:“阿若!”
她睁大了眼去看,殿内架着暖炉燃起苏合香,静静上升的烟柱似雾袭來鼻尖,又是几欲睡去。
“阿若,可莫要睡了!”他笑着开口,声音却不似从前有力,当真论起來,虚虚实实倒的确无妨,念了那样久的日子,他总算能对着她出言,夏若伸了手去触他,还以为在梦中,林嗣墨握住她的手抱在掌心,凉凉的,将她的心静了些许。
她轻声开口:“带我回宫的人呢?”
“正是夜里,他方才歇下了!”
夏若闭了眼有些不信:“你可知,我差点就回不來了!”
“我已让田双河去追查,阿力年纪轻轻,倒也不枉费他这好身板!”林嗣墨轻声道:“你们回來时,他浑身是血,你却毫发无伤,他连一个字都來不及说……”
她心里一阵急跳,几欲兵败如山倒,林嗣墨却笑了笑:“他到底是个好孩子,虽是伤得那样重,却被我治了过來,一直便在偏殿里歇着,他点穴的手法重了些,你睡了足足一天,他还未醒!”
夏若心头萧索,出言却狠辣起來:“若被我查出是谁主谋,我定要灭他满门!”
“既是已经平叛,想必还是余孽作乱!”他将掌心熨贴在夏若的面上,目中精芒闪动:“你瘦了不少,且安心将养着,一切交给我便是!”
还是以前的林嗣墨,永远成竹在胸落子不悔,决断果敢的他,重新又站了在她身前。
夏若渐渐又泛上了倦意,林嗣墨进得被中将她揽在胸前,他气息微吐清香宁人,催人入梦。
殿外的凉风拂了进來,吹进云锦帐中撩起妃色璎珞穗子灿似晨星,他似在梦里对她眉目舒朗地笑,如少时在熙王府那般安静的面容:“阿若,你终于回來了!”
星斗渐移,月影疏泄,又似转了场景,仪仗队列隆重排开,天家贵胄纷纷眉开眼笑面露喜色,林显季一身红袍立于轿前勾人地笑:“阿若,林嗣墨说将你交给了我,你这便与我走罢!”
她自然不肯,竟是哭哭啼啼地破口大骂起來,林嗣墨却出现在她身后轻轻将她一推,林显季顺势接过她道:“你瞧,是他送你到我身边來的,你为何还不死心!”
他拉过她死死不肯撒手,连带着衣袖都要被他撕裂开來,夏若泪水盈然地回身望去,林嗣墨忽而退了几步开外,连声音都渺茫起來:“若是你此番果真与他而去……”
她听不懂他话内之音,只是急得五脏六腑都似要裂开來的疼,惊惧不已之后却陡地神志一醒,她睁了眼霍然扭头去望,林嗣墨正于身边侧卧着,目光隐忧眉宇微蹙:“阿若,你怎地又魇着了!”
她深深喘息了片刻,累极了重又闭眼:“我梦见……你赶我走了!”
身畔那人的呼吸似停滞了一瞬,眼神有几分闪烁不明,转而轻轻于暗处笑了声:“傻也不傻!”
他的手摸索过來,还带着凉意,触上她紧捏着的拳,先拍了拍,后钻进來紧紧地贴在了一处:“好好歇息,总是胡思乱想作甚!”
她缓缓舒展眉眼笑开來,却有水汽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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