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后來便知道你原來是喜欢海棠的!”
夏若的眼眸都未眨,面沉如水道:“劳你费心了!”
“我从前一直想将这柄短剑在我们新婚之时送你作永结同好的信物,却是被我的贪心毁了!”他拿剑尖指向自己正仰着的颈项:“若我刺喉,也许下世便能成为哑人,多少能清赎些罪过!”
她终于看了他一眼:“那便快些上路罢!”
他纵意大笑了几声:“我倒是明白了一些,便是我现下成为蝼蚁,只怕你连踩踏一下都觉得多余罢!”
夏若有些心烦意乱:“你从不是多话之人,怎的今日还磨蹭许多!”
“我不过是想!”他几许停顿之后,脸色突然狂乱起來,手里短剑竟是从自己的喉前霍地转向夏若:“我只怕这多年都是错付了,你对旁人是沒有心的么,!”
阿力高声惊呼,忙举剑挡在夏若面前,夏若却将惊慌不已的阿力自身前轻轻推开,一脸沉稳:“我倒要看看,这人到底能穷途末路到何地步!”
她手似藤蔓柔弱无骨地攀附上剑锋,眸内凉意如夜不喧:“你还要杀我么!”
林显季蹙起的眉峰逐渐摊开來,唇角浮起一丝嘲意:“我终究,还是舍不得!”
他颓然将短剑撤下,面容带了重叠的雾气明灭:“这把剑,你可愿收下!”
“多谢一番美意!”夏若不带感情出语,伸出食指将剑拂开:“本宫现下身边多的是护卫,想必这剑也派不上用场!”
林显季默然看了她半晌,浮出一丝苦笑來:“也是!”
残阳如血,将远山都染得猩红一片,他缓缓举起剑來,侧影雕刻在地上化了浓郁的一层,夏若转眸去看他映于凹凸沙砾地上的斜影,日头渐沉至西山,那人还如以往轻笑,只有一声:“阿若,你要保重!”
剑果真是极好的剑,斩铁如削泥的刃刺入喉间也如春风化雨般润物无声,他犹觉不足,抬起左手來搭于剑上,又往下推了一寸余几许,血瞬时便淅沥洇湿下來,他缓缓抿唇笑得温柔:“母妃,你总算來接我了……”
他以往说话总是魅意横生,现下却似初生婴儿一般澄澈无瑕,只消一次便能醉人,可却不是醉她,她有锦绣江山,良人在侧,决非是与他道不同,便也不相为谋。
林显季的身躯似力竭的飞鸟坠下云端,短剑被他的余力抽出來迸射出极高的血花,夏若的身体不曾挪动一寸,牢牢地看了他半晌,阿力垂首搂住她的肩:“阿姊,这里留我來收拾,你先回去,别让血污了你的衣物!”
她抬眸去看说话的那人,恍惚间似从前那个总爱对自己笑的少年,她仿似看得痴了,将手往眼窝处揉了极长时间,坚强了太久的人也露了几丝软弱苦意:“见放,我情愿他沒有这个下场,也想要你现下依旧安好地对我说笑!”
阿力面露不忍,伸手抚上她眼帘,待她阖上羽睫后出言安慰道:“阿姊,若是你累了,我们便离开上京,随便去哪个乡野之地可好!”
“说放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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