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一笑:“谁让我的妹妹偏偏与你好上了呢?”
林嗣墨突地展颜一笑,眉目间风华自生:“多谢!”
翰深之果真在当日便打点了离开,夏若知他如今登上王位极是不易,到底是如何用尽了手段也不想去问,毕竟是一母同生的兄长,况强者存弱者亡一直为人世间准则,王者成白骨枯的事例比比皆是,她便也对他无甚异心。
翰深之离去的第二夜,宫中传來皇帝病殁的消息,皇后封锁宫门囚禁了六宫嫔妃,准备将皇帝遗体入殓送进皇陵。
董淑妃的五皇子尚在年少,林嗣墨作为京中唯一声誉显赫且有担当的皇子,当即便被皇后懿旨传召,入宫主持各事宜。
皇后即为林嗣墨生母,夏若当然是无需担忧,可林嗣墨临行前将夏若也一同叫上了马车:“据说玉贵妃遣了她宫中之人偷了门牌逃出宫來,不知去向何处,你还是与我一同放心些,府里交由安伯打点便可!”
玉贵妃便是林显季的生母,夏若有些诧异:“她为何要遣人偷逃出宫!”
“那人是林显季的乳母之子,从玉贵妃得势起便担任带刀侍卫一职,受恩不少!”林嗣墨疲惫得捏了捏眉心:“只要不出城往林显季处与他传消息,便一切都好!”
“皇后懿旨已下,城门皆关,应是出不了城门的,你放心便是!”夏若缓缓道:“这些天來你日日忙碌,也该休息片刻了!”
林嗣墨嘴角溢出苦笑:“待忙完了,自然就有时间休息了!”
车窗外夜色正佳,春意渐浓,阵阵花香馥郁随风送入鼻中,若舍了当前千钧一发的情势,倒真是恬静怡人。
二人皆是着了朝服进宫,皇帝每日主事的大殿内此刻灯火通明,皇后站于大殿正中,神情肃穆与几位辅政老臣商谈着,此刻先主驾崩,新主尚未即位,便是宫内不知事的小宫娥也是一想便知,定是在商议着入主新位之事。
大庆朝本是开朝只有一百余年,未历几代,君主登位皆是由先皇拟诏,待身死后传位于诏上选定皇子。
林嗣墨不动声色地敛眉步入大殿,神色暗含了几分悲戚,皇后见是他來,面色明显一缓,后又见到夏若也垂首进來,眉心不易察觉地轻微一蹙,转瞬也如水化开。
二人恭敬着作了礼,皇后挥袖步上殿中台阶,站于龙椅一侧肃然扬声道:“先帝遗志,新主需温良恭顺明晓事理,有罪之人皆不可将天下大业交付之!”
一派老臣皆是纷纷诚惶诚恐地跪下道:“此时正临危乱关头,鄙等皆还请皇后主持大局!”
皇后立于宫灯之下,缓缓开口:“先帝因病势突然,故而太子之位悬而未决,不过先帝已书好遗诏,尔等,皆來听旨!”
林嗣墨与夏若也随着那帮战战兢兢的老臣一并跪下,夏若脑中几乎被突如其來的胜利感与兴奋感刺激得阵阵发晕,皇后念了些什么她也未听清,只知站起身后,那帮人皆是围着林嗣墨而來,俯首称臣得欢喜不已,个个似是自己面上的喜悦感皆是发自内心,掺不得半分假意。
一切來得太迅速,林嗣墨也并未出言太多,只是轻微地皱了眉头,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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