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扰乱他的心神,那简直比处以她极刑还要难以接受。
那人喝了一会茶,又说还有一些公务未处理,便告辞离去了。
夏若心知他是留了空间与顾树言來一叙父女之情,也感慨有他这般心思剔透之人,顾树言已在旁温言问道:“府里住得还习惯么,每日饭菜可还吃得下!”
她转面去看他,似乎比之前更苍老了几分,鬓角的白发密密实实冒了出來,眼角的纹路也是如刀刻出,心下不由一松,软声道:“甚好!”
不过是短短二字,他却像得了珍宝笑得稀疏的胡须都抖了抖:“那便好!”她随他笑起來,他还似不够,又说了声:“那便好!”
夏若同他细细饮茶,说了从小到大的许多事情,她也知道,以他儒雅的性子,若当时他知道有骨肉诞于人世,必会以极细腻的情意來奉若珍宝的。
错过了这些年,却也不晚。
夏若心底有些哀凉与细微的欣喜交杂,上头果真不负她,失了爱,却又还了她一份亲情。
她又想到了尚在京中的阿力,与顾树言道:“我养父母的儿子本是在当年逃难时与我失散,却是阴错阳差地被我遇见了,他的身世我还未告诉其余人!”她知道他父亲是和王党,便顿了顿:“包括和王也不知此事,所以父亲,我现在有一事相求!”
顾树言慌忙道:“有事尽管说便好,你的事情我定会倾力去做的!”
“父亲也知晓和王不久便要來颁圣上的赐婚旨意迎我回上京,届时我想让他亲自扶我上喜轿!”她迎着正午刺眼起來的阳光笑了笑,沁了些许泪意:“我早已把他当作我的亲兄弟,当初还答应了他在京中为他寻个有些本事的人学功夫,却是沒机会了!”
顾树言自然应下,即刻便遣了人秘密去了上京。
夏若将自己贴身收着的一枚海棠素玉鸣鸾佩交到那名即将启程的侍卫:“你见了人,奉上此物,他便会信你同你一起过來了!”
天往往不遂人愿,自认毫无纰漏必能达成之事,却延迟了些许。
夏若未等到阿力,却是等到了另外一人。
她听了顾树言的通传去上厅见客,那人面目清秀,却是带刀來幽州拜谒司马。
俊朗的白皙青年竟是一身甲胄装扮,他见了夏若走近前,风尘仆仆却毫无倦容地单膝拜见,掷地有声道:“殿下因在前线无暇脱身,故而差末将來此接应小姐,请小姐速速与末将去殿下那处,以免旁人加害于您!”
夏若茫然四顾,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反应:“你是?”
“末将属熙王的贴身暗卫,随殿下一同上阵后受封将军之职,之前与小姐于王府里还见过几次面的!”
“田……”夏若锁眉思索了半晌:“叫田什么來着……”
“末将姓田名双河!”他一脸正直,满面神色似被铁铸就不动一丝一毫,却让夏若觉得有些许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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