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与您走便是!”
白渊离还欲开口,夏若缓缓附到他耳边轻声道:“勿知会嗣墨哥,让他安心打仗!”
他身形霎时怔在原地,林显季坐在高头大马上甩了甩马鞭:“听说白师父还有位徒弟,也是位妙人儿呢?”
夏若听不得他如此轻狂,冷笑了声,他又忙笑:“全天下的女子自然也是及不上你的!”
她也不回他谄媚得这样明显的话,抿嘴上了马。
路上林显季亲自驱马到她身侧,给她披了大氅,他似乎极其高兴,嘴里从未停过:“阿若,我今儿总算是遂了一桩心愿!”
她其实不会骑马,以前总觉得姿势不雅,加上出门随行都有马车便也不去学,现今坐在如此高的马上,总觉得怪异地有点心虚,恰巧他來说话便想着分散些心思,随口答道:“心愿!”
“阿若身边总是有个林嗣墨,今儿可算是被我钻了个空子了!”他仰头惬意一笑:“你不知我这些年,日日都从未有过一刻停止过想你呢?”
夏若听他露骨如此,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上的疙瘩争先恐后地跳了出來:“如此前方战事吃紧,人人都想着上阵杀敌报国,只有殿下您,才能如此肆意言谈了!”
他听出她这话并不是在夸他,却还是眯眼一笑:“不与美人说真心话,那才是天生蠢物,战事自有人操心,本王只需逍遥快活便够了!”
“好个逍遥快活,殿下倒是会享受!”她心里生寒,转头暗自腹诽:“怪不得好好的京郊畿,到了你手中,个个都成了像酒囊饭袋的废物!”
“说起來!”他柔声叫了她的名字:“你还从未去过我府上呢?”
“的确,殿下的侧妃据说生得格外可人,就是不知见殿下带回个女子做何感想了!”
“我都已经几个月不与她亲近了,那个妒妇!”他嗤了一声,满不在乎:“之前我回去晚了,她竟毫不顾身份去了我喝酒的地方大闹一场,好沒意思,若不是念在她父亲政绩尚佳的份上,我早就请旨把她送回她老家去了!”
夏若暗自冷笑,倒还有几分脑筋,并不全是热衷花天酒地的纨绔公子。
“不过你莫要担心,我已经差人将她好生看管起來了,她若敢动你一根汗毛!”他将眼一眯,蓦地迸射出寒光:“我定要她后悔來这世间走一遭!”
夏若听他说得心底沒谱,索性道:“我行得正坐得直,只是殿下您请到府上做客交谈政事去的,怕您家侧妃作甚!”
他微微一愣,又怕惹得她急了,也只好跟着道:“她自是不会乱來的!”
林显季果然是喜好奢华的主,但是一间耳房一道回廊都是极尽浮夸之能事,简直要把纯金子整个搬到地砖里嵌着才肯罢休,夏若心中连连咋舌,单是一件被埋沒的盆景,也觉得价值不菲,只是太多的宝贝铺造,倒显了几分俗气。
还是熙王府的好,贵气而雅致,低调中方显皇室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