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失地呆了半晌,转而去看还睡着的阿力,他呓语几句又不自觉微笑着,夏若握了他的手:“世间之事竟是如此怪异,血缘至亲不能共守,共守之人又非至亲,却也好在,你与我还是心意相通的!”
马车行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已至城门口,车夫递给了守城将士一面令牌,即刻便出了城。
夏若想起白术交待之事,向腰间去摸那条帕子,不禁神色骤然一变,好端端地别在内里腰侧的,怎会突然沒有了。
她按捺住心神去想,阿力在旁又嘤了一声醒转过來,她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见马车还在急速地往前开着,一路上磕磕碰碰竟是愈发多了起來,又怕开得太急与白术错过了,索性转面扬声对外道:“先停车,歇息会再走不迟!”
她等了几句话的功夫,竟是丝毫未见要停的样子,心下有些纳闷去掀车帘,再看时一颗心简直要从体内蹦了出來,本该由车夫坐着的车凳上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
即将要上山路,前面的马却像疯了似的不停蹄往前奔驰,夏若低头去看被雪覆住的车辕,隐隐有几丝血痕,去摸上有温热,车夫应是出城不久被暗算了,夏若思來想去,只觉无暗敌要防,且此次行踪秘密,谁來冲她放这笔毒箭。
阿力从背后起身,迟疑道:“怎么了阿姊,这马车开得好急,怪难受的!”
“既是你醒了,赶紧过來帮把手!”夏若苦笑着回头:“拿剑把这绳子快些砍了为上,这马怕是受惊疯掉了!”
阿力听了直吸了口气,将夏若往身后一揽:“阿姊别怕,我这就來办!”
他虽年少,行事却是果敢,当机立断削了马身上的缰绳,那马长啸一声竟是头也不回地跑远,夏若呆了半晌,又拍了拍阿力的肩:“这下苦了你,只得与阿姊在这雪地里待一会了!”
阿力将车帘放下,又推夏若道:“阿姊往里面坐些,外面天凉莫要冻着了!”他转而又愤愤道:“今儿总有些奇怪事,先是有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现在好端端坐在马车里呢?车夫倒沒人影了!”
“那是阿姊的旧友,她不认识你,便以为你是翰王府的其他人!”夏若苦恼地再去摸腰间,依旧是沒有白术交给的帕子:“我们现在就是要等她!”
“原來是找阿姊的……”他摸摸鼻子:“本來是回來问东珠王爷的去处再去禀告的,我见个女子在屋里,身形又不像阿姊……”
“东珠!”夏若蓦地拍手道:“那帕子原是留在那处了,我拿帕子与她拭泪,竟忘了那是信物!”
她满脸懊丧:“此时回去又无令牌,惊动太多人也不妙。
这可如何是好!”
阿力安慰道:“阿姊还有我呢?车内有干粮和水,咱们若是等不到,自己回去也一样……”
话音一落,他脸不禁红了红,夏若笑着摸摸他的头:“这荒山野岭的,雪都覆住了路,且不说我们不知方向,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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