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听了也不多说,伶俐接口道:“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
她点头站起身,朝阿力使了眼色:“再扶我去走走!”
东珠也欲跟去,夏若却不复方才笑意冷脸道:“远远儿地跟着,我与他说些大庆的事情,你少知为妙!”
东珠只得应了声“是”,缓缓地跟在了远处。
阿力依旧是想哭的样子,看來是在北狄受了不少苦,夏若覆上他的手叹气笑道:“你道奇怪不奇怪,我之前以为不在人世的人,竟都在这北狄遇上了,莫非真是冥冥中的定数!”
他小声吸鼻子,嘟囔着:“我总害怕会忘了阿姊的长相,那时候还太小,你似乎是交待过我不许乱跑,可我等了你太久,又总能听见野狼的声音,便想寻个安全些的地方藏起來,当时太无知了些,怕得忘了你的嘱咐,一刻不停地跑远了却被进山的人贩子拐到这北狄來!”
“阿姊让你受苦了,那时你还那样小,阿姊不应该将你一个人留下让你等我的!”她捏紧了他年纪轻轻便已长出不少破茧的手,心中似针扎油煎:“阿姊向你保证,以后必不会让你受一份苦了,便是我來日不多,也定会护你一世安好!”
“阿姊!”他轻轻唤了声,脸上现出与他年纪不符的稳重:“我此生还能再见到你,就很知足了,你既然都说我长大,那也是我來保护阿姊才对,我这些年受的苦,在北狄忍辱负重,便想着有一日能报当年家破人亡之仇!”他苦笑了声:“阿姊是不是以为我在妄想呢?”
夏若道:“我与你想得一样,北狄对我大庆边境侵覆之仇,是必要让他偿还的!”
“倒是阿姊你!”阿力岔开了话題,笑得眼窝都湿润起來:“这些年可有受过委屈!”
“阿姊我在大庆过得称心如意,遇见的人都是极好的!”她怕他担心,拿手去擦他濡湿的眼角笑着说:“现在又见了你,怕是最开心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
“可为何会被这北狄亲王软禁起來!”阿力愤然:“阿姊既是平安了这许多年,却怎会突然到这里來!”
“其中太多纠葛,我自有分寸的!”夏若摸摸他额头,就像小时候那样:“说來好笑,我之前还起过寻死之心,打算连大庆那边的一些旧人都不要了,只想着无颜再见,如今却有了你,便是忍了天大的委屈,我也要好好地活着了!”
阿力坚定的眼神望向她:“阿姊以前的苦由别人受了,以后便由我受着,接下來的,我一切都听阿姊的來做!”
一别数年,终又再见,故人叹离歌,纵断肝肠,却不及相逢一瞬。
翰深之只让夏若的心情好些,随她怎么安排院中之人,阿力果真成了采办,每日出门一次,暗中为夏若留意王都情况。
却也不能声张他们关系,翰深之生性多疑,即便是让阿力出府,也暗地派了不少人手跟着,故而也不能送信出王都。
日子一天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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