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若游丝的声音,身体恢复得远比想象中要慢,夏若坐着见侍女垂首进來,撑着一口气道:“我要出去走走,你若担心,便多带些人跟着!”
侍女惊了惊,转瞬又埋首应道:“是,婢子这便给您添件大氅!”
“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的话,婢子叫东珠!”
北狄虽与大庆言语互通,人的身形却相差甚远,皆是轮廓深邃身材高大,即使婢女弯着腰來扶她,罩下來的阴影也不由让人心慌,夏若鼓足气挣开來:“去找个不是北狄的人來扶我!”
东珠愣了愣,思索了片刻有些为难:“侍女皆是北狄王都里选出來的……哦!”她喜形于色:“殿下这一问我倒想起來,这里有名护院倒是从早年从大庆过來的,听说是王爷见其心性坚忍,便从人贩手中买來的!”
夏若点了点头:“那便让他來!”
“只是……”
“说!”
“王爷交待过……”她拿眼瞟了面无表情的夏若,惴惴道:“旁的人不可近前服侍……”
“不过是扶着出去走走,能出什么大事,啰嗦!”夏若低声出言斥责,立时唬得东珠跪在地上,抖索道:“谨遵殿下吩咐,我这便差人叫他过來!”
不多时便有个眉目清秀的少年走进來,虽穿着上朴素些,却总归是大庆人,让夏若看着心里舒适不少,她忍不住多瞅了几眼,却觉得有股子莫名的感觉。
他规规矩矩地请了安,夏若点头示意他起來:“你何时到北狄來的!”
他迟疑了下,东珠在旁边不住朝他使眼色,他忙赶紧答道:“回主子的话,是前些年得了王爷的眷顾才捡回了一条命,具体是什么时间,我也记不清了!”
夏若皱了皱眉,东珠忙俯首答道:“听说他极小的时候便來了,估摸着记不清也是正常的!”
她思索半晌,忽然低喝了声:“大胆狂徒,后山的海棠花可是你摘了去,!”
那少年怔了怔,脸也白了白,愣神一瞬又恢复了平静:“小生钟意海棠,却不会为此等之事,姑娘莫要误会了!”
东珠只觉讶异非常,却也不敢多说话,只得躬下身好言笑道:“殿下,咱们院后头倒是沒有山,之前王爷为你移植來的海棠虽是慢慢活了下來,可如今寒冬腊月,如何能有花供他來折呢……”
夏若抬眸扫了她一眼,悠悠地截断了她的话:“啰嗦!”
立时便把东珠唬得垂首哆嗦道:“殿下恕罪,殿下……”
“罢了,扶我去走走!”夏若笑意熏染地望向那少年,任由他掺着自己站了起來:“你叫什么名字呢?”
“这些年一直未有过名字!”
“那便,叫阿力罢!”
“是!”
一行人轻轻巧巧地步入一处花圃之内,东珠指着各处笑道:“这皆是王爷从南边费尽心思弄來的花草,光是盆栽的海棠,便有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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