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了几分笑意:“她还是想着回去见见她那位师父!”
她缓了脸色:“幸而……”说了一半又止住,翰深之放下碗筷站起身:“今夜好好歇息,明日便带你进宫了!”
夏若霍地拍桌:“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大庆朝臣,怎可能在你北狄受辱!”
“你可不止是大庆朝臣,更是我韩亲王的妹妹,北狄太后的亲女!”
“所以你要做出那等为天下人所不齿之事么,你的哥哥,与你的妹妹,当真荒唐至极,可笑!”
他忽地笑出声來,用起了那副甜得腻人的模样:“妹妹好傻,他是我哥哥,可他却不知你是我妹妹啊!”他又凑近了几分:“况,并无血缘的你们,也不足为道!”
她只觉之前他那副清俊的好面容现下看來令人生厌至极,连推开他都不愿碰到他,猛地后退一步喝道:“你若逼迫于我,林嗣墨定不会让你此生好过!”
“我那时便成了北狄国主了,还怕他作甚!”他板起脸孔,轻轻睨过來:“那时我这好美色的哥哥便成了替死鬼,谁会知晓这其中周折!”
“故而!”她眯起眼寒声道:“我也会不得善终!”
他诡秘斜唇,却惹得她哈哈放声大笑不止:“还未料到你如此歹毒心肠,若阿碧知晓你如此对她挚爱之人的唯一女儿,真不知是会气得吐血呢?还是先扇你一巴掌再说!”
“挚爱!”他微怔了怔:“你可得知你生父是谁了!”
“我知晓了,可总归也不能与你说!”她轻蔑一笑:“那是你母亲最爱的人呢?你父亲远远都及不上他!”
他脸色微有薄怒,泛青的拳头嘭地砸向桌上:“你还过一个时辰便会身软无力,之后若是我不给你解药,你便再难有开口的力气了!”他顿住恢复了神色,傲然一笑:“我母亲再怎么爱你父亲,却也还是同我父王回了北狄,还生育了两个孩子!”他像个顽童抿嘴一笑:“总归是我父王赢了那场局!”
夏若却听不进他说话,体上果真阵阵发软,忙用手撑住桌椅,却未使上力气,滑倒在地上。
翰深之面上喜形于色:“这药效果真快,不愧是从白术那处得來的!”
夏若死死盯住他,简直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翰深之也不理会,只将她扶到床上,又朝门外吩咐道:“來几个贴心的,好好服侍公主,另外,明日就得改口了!”他转面朝夏若微微一笑,毒如蛇蝎:“要叫一声侧妃娘娘才是了!”
她直躺着一整夜未闭眼,并不是不累,只是稍一闭眼便会想起林嗣墨那张总浮着暖意的笑颜,似镌刻在时光里的一幅永恒的画。
那日她转身之时,将他面上神色看得清晰,似浸透在无边幽深的渊里,连可攀寻的藤蔓都不在手边。
她缓缓使出力气攥紧了袖中的银针,这是她很早便用來防身的器物,早前问过林嗣墨人体死穴的位置,若是此行当真凶险……她便将这余下的几根银针慢慢刺进体内,以自断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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