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难道就不想知道……”她顿了顿,暗地思量着合适的说法:“我母亲究竟是否是您心中所想的那人么!”
顾树言果真怔了身形,回头便问:“究竟是阿碧么!”
“是她!”
他面上似喜含悲,容颜被岁月沉浸得斑驳的风霜之迹似在此时隐隐约约全都浮现了出來:“她……过得还好么!”
夏若突觉些许不对劲,故作无所谓道:“她过世许多年了!”
“什么?!”他突然转身,悲吼道:“他明明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她,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的!”
她眉心一动,只觉疑心更甚,故意道:“母亲之前也并未与我说起过您……您莫不是记错了人!”
“并未说起!”他重读了遍,眼神几近涣散,却又不停地念:“并未说起、并未说、起……”他仰面状似疯魔地嗬嗬笑起來:“果真啊果真,她竟是怨我如斯,终尽此生也不愿再忆那时情分了么!”
夏若见他如此形容,只觉事情愈发蹊跷,也不敢多说,只是好言笑道:“许是说起过,我之前并不认识您,或是忘了也未可知!”
“她恨我入骨,必是提起一次便伤透一次,巴不得早早地忘了干净……”
“那该是怎样的过往!”夏若心里突突直跳,只怕他碍于后辈不好多言而止住话題,却是被他幽幽的语气叹得僵住:“阿碧她,是个极好的姑娘……”
他似回到往日最好的那段年华,闭目忆出一幕幕以轻浅情丝织就的瑰丽画卷:“我年少进京赶考,同窗好友纷纷以一得阿碧的亲笔手迹为豪,那日里我与旁人多喝了几杯酒,大着胆子去听了阿碧弹曲子,那一声声琵琶音简直要入了我的心化为解不开的魔障,她自远远的屏风后缓缓起身,抱着琵琶欲离开之时,我恍然忆起此行目的,遂慌慌张张地唤了她!”
“之后便是我也觉得自己是不自量力,阿碧身后的大好儿郎贵胄子弟那样多,也并未有何人能轻易得了她的手迹,况我本是外地学子,与她萍水相逢一场,无势也无权,更无那能购天下之物的黄金白银……”
“她远远地隔着屏风,我看得并不真切,却也明显觉得她似笑了笑,我酒意清醒大半,慌忙作揖与她道无意冒犯,她却是轻轻一笑,竟从屏风后走了出來!”
夏若还待去听,他却露出累极的神情來,以手缓缓覆住了脸,压抑着声音:“那样久的年岁后,我每回想起那日,总觉得……是场梦……若真只是场梦,那也比现在要好过不少……”
她懵懵懂懂也不知他断续着低声在说什么?止不住要倾身前去听得更仔细一些,正要挪动脚步之时,他却猛地回身过來,眼露凶光便将夏若的脖颈掐住旋身按在了身后的腊梅树上。
他形态凶悍,远沒了人前的风度儒雅的样子:“你,你定是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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