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至极,修长的双手白皙且于晨曦中泛着莹白光泽,好看得紧,夏若不由得有些看得出神,好半晌听见林嗣墨笑着在叫她,忙忙回了神应了声。
林嗣墨早让人备了些温水,和夏若一同漱了口拿帕子擦了,又净了手,出门又有人牵了马正候着,夏若不禁奇道:“这客栈果真是想得十分周到。”
林嗣墨蓦地一笑,盈盈地朝夏若看来:“不过是使了银子的一些好处罢了。”
夏若“啧”了一声,了然道:“原不过如此。”
二人检查了一遍随身所带,并无遗留,遂朝昨日所来之处悠悠往前走,直走到昨日与未央分开之地也没见到未央前来。
夏若这才真的慌了:“眼下都快至正午了,未央饶是起得迟些也不会来得这样晚,况她应是在那幽州司马府里当着差,起得必然是极早的,怎会到现在还不来!”说着顿了顿,眼里掠过一丝焦急的光:“莫不是那司马不许她与我们一起走?”
林嗣墨蹙眉:“未央说幽州司马与和王暗中有勾结,既是如此!”他迎着微风转头看向夏若:“那我们便去会他一会。”
夏若不欲让林嗣墨出面,便自己随意问了个路人幽州司马府的去处,被问者极是诧异,这司马之职乃武官所任,现今已是大庆与北狄开战多时之际,涉及兵权武将自是于这多事之秋万分惹眼,那人还欲多瞅夏若几眼,却是林嗣墨上前一步挡住那路人视线,冷冷道:“还望尽快告知在下所问之事。”
林嗣墨如寒冰利刃的视线冷冷瞥来,直让那人吓得直哆嗦,好不容易将可怜见的胆儿提起来好生回想一番,堪堪指了方向,林嗣墨便“嗤”了一声,携着夏若前去了。
夏若只觉他对自己尚可,对着旁人却是愈发暴戾乖张,忙笑道:“你可是有什么心烦之事?若是不愿让未央会上京,那我们直接回去就是了。”
林嗣墨敛了敛心神,垂眸看她,温言道:“你想做的事情,我自是要陪着你做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