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李见放,笑盈盈地又眨了眨眼:“我自不会做出害她之事,见放尽可宽心。奇异谷的圣意草你可听说过?”
李见放愣愣站着一言不发,林嗣墨轻笑着拂袖让安伯退下:“奇异谷的长老们将圣意草奉为珍品,只因它有那令人起死回生的好本事。”
“起死回生?”
“也算不得有多神,与其说是能回生,倒不如……”他如着了梦魇般迷离浅笑地托起袖摆,极快地于一方宣州上好的黄帛折子上游龙走凤,复而搁笔将已写毕的书帛轻吹了吹,翘起的唇角露出些许玩味的笑:“倒不如说是这般这般。”
“诶?哪般?”
他微微倾身过来,语气有些调笑:“哦?现在听了这等子怪草,就把阿若的情形给忘了?不担心了么?”
李见放因他靠过来的如玉俊颜微红了脸:“不是!我……”
“行了,阿若的事我自有分寸,见放留心着自己就好了!”他摸了他发顶:“先回府去,等父皇的旨意一下,熙王府便即刻办丧。”
李见放怔怔地被安伯请出门去,脑中还旋着他方才的笑颜,弯弯的眉眼真真像极了嗣言哥,却不是像,比起往日的神色语气,连说话时会忍不住摸自己发顶的小动作,都是十足的一模一样。
孪生胞兄弟也不会有这般的。
难不成……!他惊觉回身,于风中扬起发丝缕缕拂至白皙光洁的面上,想进府去再找林嗣墨,可转念又想起自己不过是凭空想想罢了,多说并无益处,终是暗暗咬牙上了马,径直回府。
若仙斋已入夜,比之白日更显哀凉。
“白师父,派去南方各州的人俱已回来,并无……”
“罢了,你先下去!”白渊离一脸倦意地挥手让不远处伏在地上的小厮退下,忽又出声道:“慢着。”
“白师父可是还有事吩咐?”
“你将那北上找寻归来之人叫进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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