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他挑眉问道,金眸流转生光:“我只知有个见放,他方才似是醉后鲁莽了些,其余的却是不知,还有谁?”
“不就是二……”夏若看着他熟练地取出袖中折扇,轻轻拨弄之间,竟露出了一段利刃匕首,入神之际差点便脱口而出‘二殿下’三字,瞥见林嗣墨正等着她回话的端然神色却又强自稳住了:“不就是饿的那会子多喝了几盏酒,我也觉得有些醉了……”
“那现在可还好?”他一脸的关切让她不知该如何作答,二人静默良久,他忽又如雪景里的一束光粲然笑开:“应是没醉的,还记得要骗人呢。”
“谁、”夏若见他似是瞧出破绽,慌张道:“谁说我在骗你了?”
“我说的。”
他瞥见她急得快要站不稳的模样,又笑着扶住她:“好了好了,哄你玩儿呢?骗与不骗也无甚紧要,随你的意就好。”
夏若讷讷无言半晌,憋了许久,终是叹气道:“我也并非故意着要瞒你,只是……”
“嗯,我知晓的。”
短短五字,却让夏若觉得绵长的情意自他肺腑尽数倾泻出,自她的耳廓延伸进心口,百般情丝如画,千段意楚,付作相思茶。
二人默然对立半晌,晚风徐徐拂过衣袖袍角,夏若的头发极长且柔,被风摆起悠悠地像伸展进夜色之中,很是瑰丽。
林嗣墨灼灼目光凝视着她,眼眸都不曾转动分毫,夏若只觉得脚下生汗,脸慢慢热起来,耳根处的烧灼感便是自己微微一偏头都怕引燃到面上。
“二殿下他……”夏若低语垂眸,想着将话头转开:“我更是想说,他似也醉了。”
少女讷讷垂首的乖巧样子他罕是见到,此时观来竟多了几分意趣,他兴致盎然地“哦”了一声,等她的下文。
她却是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若是将林显季的原话复述与他,他想必不会快活,可若是隐去那些必须要说却又是说不出口的话,岂非还是在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