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红色驿马来急报……”
她离京之前曾细细地嘱咐过,若是府中生异变,与政事有关则以黄巾驿马来报,若是与三殿下有关,则,为红色驿马。
是以,她特意嘱了马夫注意前方路途上的驿马颜色。
此番……此番,可怎生是好……
她紧咬着唇,瑟瑟发抖得如秋风下的一片叶,了无生气。
林嗣墨叹气揽她入怀,像拍孩子般地柔意轻抚:“乖,莫怕,哥哥不会有事的。”
她将手攥住他的衣摆,哀求地仰头望向他,脸憋得煞白却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一紧,食指中指并起探向她颈项处,惊觉气息已紊乱成乱糟糟一团,纠在一处竟是调解不开。
“听话,有我在呢?定不会有事的,莫要自个吓着自个!”他复将她各处重要穴位拿捏了番:“乖,只等我们快马加鞭地回到上京,哥哥就能好了。”
昏沉间似又飘忽回到那日夏夜,星辰于天穹处闪烁,习习凉风拂起他的如瀑黑发,垂顺且直,面容静好,金眸恬淡。
微风鼓起他宽大的素纱袍袖,害得她时刻担心他几欲被风吹走。
她笑言:“嗣言哥可会吹笛?”
他对着她温软地笑,声音虽不厚沉却给人以安全的感受:“先生道我气息不够绵长,可不能吹笛呢。”
侧首看着少女嘟嘴丧气的可爱神情,他又忽地浅笑,悠远洒逸,唇边旋起的梨涡淡淡:“可这世上又有几件事,是我真正无法做的呢?”
“只要是阿若想的,我自是倾心倾力也必要为之的。”
他学着她平日喜爱得紧的戏本子中翩翩公子,儒雅风华地朝她一揖作至底:“便应个景儿,让在下为小姐奏一曲可好?”
少女笑着痴痴点头,早已化作他脉脉眼眸下溺毙的一汪春水。
“不知小姐爱听何曲呢?”他特意博她一笑,故作苦恼地蹙眉,在她禁不住伸出皓腕欲将之抚平时又轻柔握住:“不如便奏那曲凤求凰,也可表露一番在下对小姐拳拳切切的倾慕之意。”
晚风起兮思远方,盼良缘兮暗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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