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到阿若扶他回厅堂,他都未出声,待阿若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碗羹汤时,他却突然抬手攥住了阿若腕骨,声音极轻极细:“阿若……我真开心……”
她见他白惨惨的一张脸,平时显得极大极幽深的一双瞳子现下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强撑着软绵绵的身骨,阿若不敢看他,只是紧紧地攥住以防他滑在地上,还未转身,身旁侍女就已惊呼:“殿下!”
阿若心里如揣了面急鼓,砰砰声如雷电闪烁进耳膜内,几欲将骨头都震碎。
她突然就定在原处,也不敢回身,端着的一盏滚烫白鲑羹汤尽数泼洒在自个身上,却没了知觉。
林嗣墨的手依旧紧紧地握住她的,身子已歪倒在座椅靠背上,淅沥的血洇暗了他一身黑色短打,蜿蜒流了一地。
“殿下的背后!”
阿若被高声的喊叫惊得霍地转身:“啪”地甩了那喊话的丫头一耳光:“你作死这样高声叫嚷!殿下怎么了还值得你这般?!没见过世面就赶紧待一边去!”
随即扶起林嗣墨,扭头朝门外候着的侍女高喝道:“去别院里请白渊离师父过来!”
饶是再故作沉稳的性子,声音也颤得不行:“嗣墨哥……你、你把眼睛睁开看看我……”
没事的……会没事的……
“嗣墨哥,你要好好的……”
阿若见白渊离从房里神情疲倦地出来,急急地走去他跟前:“白师父,嗣墨哥怎样了?”
白渊离垂着眼看不清神色:“殿下是何时回府的?”
“辰时过后。”
“殿下应是负伤匆匆回府,为何那样迟才去别院传我?要是再被他强拖上半个时辰,只怕……”
“……他现在如何了……”
“血已止住,后背由肩至腰斜拉了一长道口子,既长且深,差点伤及肺腑,另有小腿骨处伤势骇人……”白渊离突地反应过来:“殿下竟独自一人去了玉斜山?!他为何不知会我一声?!”
“白师父会的他都会,还何须劳烦于您呢……”阿若强忍酸涩泪意,旋身进了屋:“我进去看看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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