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之下,谁是最终得手呢。
“什么?!”阿若惊得快从椅背里跌出来:“你父皇竟然拿不出八百京郊畿?!”
“并非是拿不出,只是拿出那八百也派不上用处。”
“那该当如何,现下能清除匪寇的只有京郊畿与羽林军,可那羽林军是皇家御用的兵士,自然比京郊畿更要难指挥些……”阿若有些颓丧:“合该是我对不住阿术姐了。”
厅堂外不时有飞鸟疾蹿上天穹,一丁点的动静在林嗣墨耳中也听得极是清晰:“那便不要他的京郊畿了,凭我一人,虽是累了些,也能堪堪做到。”
“你一人?”
对上面前人的将信将疑,他微微一笑,倾尽了绝代风华。
阿若盯着门外,手里紧攥着的白玉酒杯也因为紧张的心情而沾了灼热。
林嗣墨昨夜里突然邀她赏月:“你愿意陪陪我么?”
正在决断不定时,他一把握住了阿若的手腕,微凉的手心熨贴着肌肤,引来一阵瑟缩。
“你总是防着我呢?”他轻笑,如月色下朦胧的细雾:“不知明日还能否回来,就当是陪我最后一回罢……”
她抬眼望进他眸里,墨黑的瞳,雪白的脸,尖巧精致的下巴,像极了书卷里的雪精妖魅。
二人对坐,有青梅酒熨烫得沁人的香,习习晚风拂过。
“若是……你第一眼见到的是我……”
“诶?”
林嗣墨迎上她多饮而泛起水波的墨眸:“无事,左右是些胡思乱想罢了。”
“你明天……要小心些……”
我能做的,也只有在你临行前嘱托一声小心,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
“风大了,阿若先回房罢,再等半个时辰我便要出城了。”
“半个时辰?为何这样急?”
“今夜子时会起雾,正可以让我隐蔽些进玉斜山。”
少女的如瀑发丝被风吹得斜斜拂到脸上,他偏头避开,眼里一汪深潭无波。
“哥哥的身体好些了,明日兴许就能出房,到时候安伯会知会于你。”他转身怅然:“这或许便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