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能专心作画么?
“那……”阿若见伺机休息一计不成,一汪秋水盈盈一转,露出有些调皮的笑意。
你既然这么专注,顺口套套你的话也不错。
“皇室里统共有多少皇子皇女?”见他眉心一皱,她连忙追加了句:“我不过是问问,若是不太方便对外人言,只当我没说…。”
他却是极快地打断了她的话:“阿若不是外人,这些话本对你提些也更好,日后总是要相处的。”
她未料及他是这番心思,愣愣地将笔搁在一旁的笔洗上,垂着脸不答腔。
他继而岔开话:“我们这一支皇脉单薄,只有五个,其中一个十一岁的时候堕马误亡,是我的大哥,当时的太子!”林嗣言放下墨笔,轻轻叹气:“北狄王廷便是以这个借口南攻……”
阿若一听到这些宫闱秘史又赶紧着来了兴致,忙忙地打断他:“哪个借口?太子身殒?”
林嗣言望向窗外,身侧垂下的手缓缓单握成拳,额发几缕覆下,被窗外送来的微风拂得扬起也不自觉:“是皇脉单薄的借口。北狄王族造谣,道是因为父皇年轻时四处征伐,如今得不到上苍垂怜,以致皇室龙脉日渐稀疏。”
阿若暗惊,北狄贸然以此借口南攻,定是吃准了大庆朝的皇帝无力辖制于他。
“可陛下为何不肃清谣言?”
“你忘了一个极真的道理了么?谣言越是遏制,越是会往不可压制的方向延伸。况……”林嗣言的声音低了下去:“当时大哥堕马之时,我就站在旁边,那马突然发狂的因由,我是知道的。”
“嗯?”
“是北狄王廷的御花,紫玫香。”
“那这事儿是北狄干的?”
林嗣言摇头,声音似寒梅幽冷:“不是北狄,却是和我们血脉相连的兄弟。”
林嗣言默默握紧双拳,努力克制,待深叹一口气后,复又开口:“是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