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物体在心中轰然炸开,隆隆的爆破声摧毁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冷漠与决绝。
即便是在初来这里时,被当作弃婴捡回家,养父母脸上毫无伪装的幸福感也未能消除她心里的冰冷。
那是在十多年的勾心斗角的学习及职场生活中,逐渐生成的。
对一切事最大利益的快速分析,对一切人保持微妙的平衡距离。
暗藏城府,步步为营。
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也做不到让旁人轻易信任上她。
只是,遇见了他,这些便都崩塌了么。
那么多年来养成的心性,在他的一番轻言蜜语下,便迅速地软化瓦解了么。
手里紧了又松,松了再紧,强烈的眩晕感让她几乎快要站不住脚。
这算什么。
难道真当她是六七岁的小姑娘,轻而易举地就能信了他去?
她依旧出神怔怔,他又俯下身来,替自己遮去了正午刺目的阳光。
若有似无的叹气声萦绕在她耳侧:“阿若,你要如何才能信我?”
我待你,的确是真心的。
她却急遽往后退去,硬生生地将自己在他温厚的怀抱里抽离。
“不必了,殿下的心意我如何能生受。”
一旁的李见放陡地瞪大了眼。
“你这丫头,莫不是高兴得傻了?我嗣言哥说那多话,你以为都是在逞口舌之快么?你须知晓,旁人可是想听这些都听不来的。”
被质问的人心情丝毫未受影响,依旧冷冷,半晌,或是抵不住方才许诺之人的无言逼视,清冷一笑:“若是李小公子喜欢,那便只当那番话全是为你说的罢。”
嗤哂转身,又是讽意十足:“二位请便,殿下执意留我于府中,卑女却之不恭,只能生受了。”
“慢着!”她转身便走时却被他唐突拉住了手腕,强抑心中郁结时又听得他恨恨的声音:“就连天家都让你无法放心么?”
阿若诧异他的失礼之举。
虽说大庆朝无男女尊卑之别,男女大防也无甚明显,只有等级之分区别甚深,可作为皇族之人,如此突然地强扯住他人的手腕,难道不是无礼得很么?
“殿下此言差矣。”她眸间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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