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忙将孩子接过,又一把将林嗣言搀起,脚步轻移之间,三人竟瞬间到了马车旁。
林嗣言扬眉展颜:“安伯,这么多年过去,您的功夫可是越发增进了些。”
安伯收敛了几分方才的卑小之态,眼神望向远处掩映在雪被下的起伏山峦,眼神睥睨间,似又见到当初仗马倚剑的豪情壮志。
他点头微微一笑:“这么多年跟在爷身边,时刻都记挂您的安危,自是勤加苦练,不敢怠慢。”
马车又动身晃晃悠悠地往前,多了一个人也并未增加许多重量,车辕在雪地上留下的依旧是浅浅的车辙,淡淡却清晰。
孩子额前的乱发被林嗣言拂至耳侧,他又顺手取来身边的水囊,将暖炉移至水囊下细细地将水烘热,拿出袖中的锦帕沾了水,轻轻地擦去了孩子脸上的泥渍。
是个女孩。眉清目秀。
先前被冻得青紫的小脸蛋,因为这个少年的仔细擦拭渐渐回热,透出了有温度的嫣红。
白皙的脸颊衬着如蝶须的羽睫,更显得整张面容消瘦不堪,眼角逶迤细长,依稀能见着往后的风华。
可拣着个漂亮的丫头呢。
他这样想着,唇角漾起的笑纹连自己也不曾察觉,如沐春风般的笑开,车内紫金熏炉的香冉冉升起,弥漫了两人周身。
车外寒冷依旧,却抵不过车中暖意胜似三月天。
“爷,再走上一炷香时间就到上京了。”
车内传来声音:“先不忙回府,去趟若仙斋。”
“爷的身体不舒服?”安伯紧张得声音像绷紧了的弦,满满的全是一触即发的味道:“林嗣言觉察到安伯没理由的神经兮兮,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是这丫头还没醒呢?我觉着她像是发热了。”
“……那是个丫头?!”
安伯呼地一声将马缰甩出老远:“爷,这要是把她带了回去,上面的那两位不允该如何是好?”
“要是不允,那就把她丢在此处,让她白白死在这冰天雪地里?”
安伯一时语塞,林嗣言早已掀开毡帘,似笑非笑的样子却让安伯看得心突地一跳。
趁着主子还未说话的当口,他连忙低头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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