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突然敛了愤色,复又端目微垂:“臣媳不敢,只是直舒胸意,爱子情深而己。”
“爱子情深?”皇太后轻轻哼了一声,继续说:“这宫中的哪一位母亲,不是爱子情深的?凭着这四个字,就想坏了祖宗规矩?如果只是这四个字,休提也罢!祖宗定下这规矩,也是怕皇子与娘亲太过亲厚,将来外戚专权,你既是皇后,当为后宫之表率,主动让开,将皇子们交给皇子所才是,千般阻挠,万般狡辩,就不怕将来后宫人人学你,坏了祖宗规矩?”
红绫仍是垂目而言:“臣媳不敢坏了祖宗规矩,,只是孩子太小,今日万难从命。”
孝慈皇太后一开始听说红绫不让皇子所的人将孩子抱走,以为她不过是一时呈强,只要自己亲到,迫于自己的威势,必然会马上将皇子们交出来,没想到这样固执,软话都不曾说一句,不仅摇头:
“哀家是白费口舌了,你是当真不懂规矩,还是吃了熊心豺子胆,竟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哀家虽然老了,这宫里,哀家却也作得一半主的。哀家念你护犊情深,情有可缘,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让开吧。”
红绫却自有计较,坚决不让。
今天皇子所的人来接三位皇子。虽然事发突然,却也让她痛下决心,是该将这后宫之权,牢牢掌控在手里了。
不是她喜欢这种权利,而是她必须要拥有这种权利。
从清照的罪妻,到所谓的下堂妻,再到一品诰封的虢国夫人,再到人微言轻的顺贵人,再到万人景仰的皇后。人生的巨变,不可谓不大,身份的转变,不可谓不多。一步步走来,她已深深明白,既然无法逃离,就要牢牢抓住,那近在咫尺的权利,有了它,才能更好的为自己谋算,为自己的孩子和家人谋算,甚至为远在昆奴国的清照的安危谋算。
皇太后虽贵为皇帝的母亲,但按照祖制,皇帝登位后,就应该将后宫之权,交予皇后,退守一隅,含怡弄孙,安享晚年。历朝历代的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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