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突然涕泪滂沱,欲语先咽:“夫离而子散,人之大痛,莫过于此。红绫在此,肠一日而九回,无有一天心安。你纵然对我再好,也只无余。”
清晖用手,试去她眼角轻泪,柔情道:“现在,我才是你的夫。”
红绫转过头,不语,清晖突然问:“绫儿,跟我在一起,可有过片刻的,那怕片刻的欢喜?”
红绫默默的,只是不言语。对于他的深情,她并非完全不介怀,緾绵在他怀里时,那种因罪,而生出的残酷的欢乐,也曾让她狂乱。欲望的渴求,也曾掩盖了羞耻。
欲与爱的冲突,罪与孽纠緾,她离最初的自己,已经越来越远了。
特别是最近,已有了胎动,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一个生命,一个无辜的,顽强的小生命,正全心全意依赖着她的时候,已不象刚发现怀孕时,那样绝望了,或许,生命的萌动,也曾让她有过片刻的欢喜吧!
不回答,或许就是最好的回答。清晖突然有些开心,动情说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绫儿,我要与你携手到老,永不分离。”
红绫望着岸上那些早已漠糊的身影,收住了泪,有些嘲讽的望着清照:“可你偏偏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一心的人。所以请不要再跟我说这样的话。”
清晖咬了咬嘴唇,果然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他突然命将船停在月华宫后花园的长亭水榭旁,将红绫抱上了岸,直接抱进了寝宫。
月华宫的宫女内监们,看到红绫被清晖抱了回来,并不奇怪。
清晖一进屋,便见到桌上放着些未做完的针线,是婴儿的衣服鞋袜。他走上去,拿起来细看,针脚缜密,绣功精堪,上面的鱼虫花草栩栩如生,惊喜的问:“绫儿,这是你做的。”
红绫把脸转向一边不言语,意怜陪笑道:“这是贵人闲来无事做的,奴婢们要帮着做,贵人不乐意,一定要自己亲自做。”
清晖心下一宽,既然都肯为未出生的孩子做衣裤了,是不是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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