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种不顾一切的绝望,他为人倨傲,从不求人,他遮在密睫阴影下的眸光暗幽无底,眼神十分奇特,似隐隐伺机欲动扑出來将猎物撕成碎片,又似恪守无关过客的身份,仅是保持距离地就那样冷冷驻足一望。
“明磊,忘了我吧!”沈若惜固执的摇着头,铁石心肠一般:“我必须离开!”
明磊红了眼眶,上前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若惜,给我留点希望吧!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沈若惜用尽所有力气,才忍住即将流出的泪水,一边摇着头,一边用力的想把胳膊从明磊的手中抽出來。
明磊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手,沈若惜越挣扎,他就下意识的越用力。
“啊!”听见沈若惜痛的一声大叫,他才怕伤到她了急忙松手。
“沈若惜,我求你了!”明磊山一样的身躯,慢慢的跪在沈若惜面前,他宽阔的背脊挺得僵直,即使如此卑微的姿势,他也能跪得凛然不可侵犯。
沈若惜惊痛的冲过去,拉扯着他:“明磊,你快起來!”
“若惜,我爱你啊!”如泣如诉,哀婉凄凉。
偌大空间里无声无息,似乎每一秒都过得异样漫长。
沈若惜咬着殷红的嘴唇,倔强的摇着头,在模糊的泪光中,一步一步的退回自己房间,把门轻轻关上,将有关她和明磊一切狠心的生生斩断,如果一份感情是不应该开始的,那么,她就不会开始它,这世界上或者有很多甘心扑火的飞蛾,但她却不打算做其中之一,她从不在乎过程是否繁华美丽,她要的东西很单纯,就只是一个相守相依的结果!”
如果预知一份感情不能到达这个结果,那么,她永远不会让它开始。
明磊木然的跪在冰冷的地上,很久,很久。
他眼神绝望的望着那扇仿佛一辈子都不会打开的门,一点一点的站起,活动着僵硬麻木的双腿,声音森冷:“沈若惜,有生之年,我们如果还能相见,那也终是陌路!”
年轻时我们放弃的以为是一段感情,可是后來才知道,那其实是一生。
* * *
明磊回來上班后,整个人的状态很是消沉,像日落西山一样毫无生气,但潜在的暴戾脾气如同入鞘的宝剑一样隐见杀机,让人不敢靠近。
沈若惜给明磊的伤害和打击,让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明磊,无论做什么都懒洋洋的,沒有兴趣,所有的梦想和抱负,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走。
明磊听着茉莉跟他汇报今天的日程安排,"下午一点半你要和日本康宁集团签约,下午两点半召开你和孟小姐的结婚发布会,"
明磊冷哼一声看向窗外,看來孟然还真的是认了真,好,那自己就陪她演足这场戏,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站的越高摔得越痛,露多大的脸现多大的眼这个道理,女人在爱情面前都是愚蠢的,蠢的无药可医。
明磊当初和孟然订婚就是将计就计的一个阴谋,他在旅游回來不久,就知道是孟然在捣鬼让别人偷了他的计划书,后來孟然提出要订婚,他也想利用这场订婚仪式刺激一下沈若惜,就爽快的答应了,一个小小的孟然,竟然敢算计他,她把自己看得太聪明了,女人可以聪明,但千万不要聪明的自以为是,孟然就是犯了自视太高这样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