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从來都知道,在谢之舞的心里,那是一段噩梦般的往事,所以他也从不在她面前提起,唯一一次不小心说漏了嘴,结果那之后的整整三个月,他都沒能找到他们母子。
那是一个除夕,彼时他们正身在那个誉满全球的音乐之都,之舞秉承中国人的习惯要包饺子,他帮着她和面,她看着惨不忍睹的面团和他脸上的汗珠,笑着打趣他,力气小的还不如她这个女人,晏回哼哼唧唧一抹汗,不经大脑就回了一句,可不是,咱黄种人哪里比得上白人的力气,你不也见识过。
其实说完他就后悔了,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扯开话題,她只是笑笑,沒说什么?可是这当口却正赶上隔壁的男人跑來借除草机,那男人笑的很阳光,晏回沒做多想,但当夜她就带着良辰和美景匆匆离开了。
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她正带着两个小家伙在加勒比海的沙滩上晒太阳,见到他,就像是什么都沒发生过,让他也恍惚的觉得,这几个月的分别仿佛不存在一般。
那以后他再沒有失口过,她时不时的搬家却成了习惯。
“那段日子于我來说,是个矛盾的存在!”晏回叹气,看了看僵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莫璟尧:“每次回想起來,我都会不由自主的强制自己不要去想,那是我跟之舞两个人日日夜夜相处的日子,却也是她这辈子最难过的日子,之于我是甜蜜,之于她却是恐惧,我不得不告诉自己,我每一分的甜,都会让她多一分的苦!”
“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会宁愿自己难受、嫉妒一辈子,也一定要她顺从自己的心,得到自己的幸福!”
莫璟尧张张嘴,生平第一次觉得开口讲话是这样的难:“她……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了!”
晏回嗤笑:“所以呢?你莫大少做什么事情从來都不会顾及她的感受的,为什么到了这关头,又突然善解人意起來了!”
他善解人意吗?不,不是的,只有莫璟尧自己才明白,他有多害怕她那视他如陌生人的眼神,那种眼神每看一次,便能让他的心疼上一分,疼到后來,他几乎再不敢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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