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舞觉得很累,这一觉,睡的太长。
她隐隐约约的听到耳畔有人压低着声音说话,仔细去听的时候,却又什么也听不到,眼皮似有千斤重,撑着张开一些,那光线伴着人影映入眼帘,还沒等细细琢磨,却又再次昏睡过去。
临睡之前,她又听到那刻意放低的声音,便觉得有些扰人清梦,不满的嘟囔几句之后,终于彻底陷入了沉睡。
“又睡着了!”之歌看看妹妹,悄声对璟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莫璟舜点点头,转头去看自家大哥的时候,满腔调笑的心思却再也掩饰不住,他可沒忘记先前莫璟尧抱着谢之舞一路冲到护士面前的那种模样。
啧啧,那是何等的惶恐、何等的焦急、何等的失魂落魄啊……
要不是恰巧之歌身子有些不适,沒等订婚宴散场就被他拉过來看医生,他们可沒机会见到这多少年难得一见的场景。
扑克变脸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脑袋里闪过一张笑脸盈盈的大鬼,莫璟舜再也忍不住,破功了:“大哥,我说你,!”
莫璟尧冷冷的看他一眼。
“嗯,我是说,你们俩这是在搞什么?”
搞什么?莫璟舜的话,让莫璟尧的脑袋一时间也觉得有些茫然。
他明明只是想要给她送把伞的,他知道,她的身体一向远不如看上去的那般健康,有些时候,甚至不如之歌。
听说她很小的时候,常常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很多时候,她几乎连家门都不能出,谢叔和谢婶为了让她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废了很多很多心思,她被养了好几年,才终于渐渐长成了普通人家小孩儿的模样。
所以他初初见到她的时候,她才早已不复体弱多病的模样。
这些年來,谢叔也一直把她当做普通孩子來对待,该打该罚也不曾心软,只是每每罚过打过以后,总要拉着他老爸一番痛诉。
久了,他便也开始知道,有些事情,她是不能做的。
比如,淋雨。
那个在雨中瑟瑟发抖的小小身躯,直到现在依然像是在他的怀抱里,莫璟尧毫无意识的攥了攥拳头,仿佛稍稍用力,便能锁她入怀。
大雨中,他们紧紧拥在一起,她问他:“你告诉我,你有沒有心疼过我,哪怕一点点!”
而彼时的他,却无法言语。
心疼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不曾想象过,在他的心里,心疼大约就是之歌通红的眼眶和怯怯的声音,心疼大约就是之歌一皱眉一瘪嘴,心疼大约就是之歌和璟舜吵了架,委屈又不安的模样。
他沒想过心疼是个什么东西,也沒想去了解,可是当她哽咽着在怀里问了这样一句的时候,他却突然间就明白了。
他是真的心疼了。
不为之歌。
她最终并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几乎在他胳膊隐隐用力箍住她的那一刻起,她便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只能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可是才哭几声,怀里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那丫头,她晕过去了。
莫璟舜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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