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谢之舞做了一个梦,梦里春花烂漫、草长莺飞,年轻的男人和女孩儿站在粉红色的樱花树下,彼此执手相看,含笑相视。
微风轻轻拂过男人的白衬衫和女孩儿的连衣裙,在空中画了两个好看的圆弧,女孩儿的长发不经意间扫过男人的脸庞,他微笑伸手,温柔的替她拢到耳后,女孩儿俏皮的眨眨眼,然后扑进男人的怀里,吻上了他的唇。
谢之舞沒有看到男人是如何的回应女孩儿的,是热烈的纠缠,还是因为害怕轮回而落寞的拒绝,一切都不得而知。
她醒了,醒在满室寂寞里,湿了枕畔。
*
应洋第二天一早便沒了踪影。
以往到了饭点儿,他总会自觉的出现在她眼前,可这回谢之舞在別庄里找了好大一圈也沒见到他,路过中廷的时候见到了大个儿和他的那个心肝宝贝,拦住他们问了问才知道,应洋早上就被九爷派來的人不知道带到哪里做什么去了。
“谢小姐,多多保重!”
大个儿临走前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谢之舞看着他揽着女孩儿离去的背影,一时间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应洋不是个做事情沒有交代的人,如果蔡九真的派人來找过他,他也一定会千方百计通知她,现在居然一字未留的就不见了人,实在是有些蹊跷,难道是事情太过紧急,急到他连多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沒有,到底蔡九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莫璟尧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蔡九并沒有派人來找过他呢?那么应洋的失踪就不是一个意外,单单只是被人耍了支开了倒也沒有关系,要是那些人真的下了狠手呢?比起独自一人身在此地,谢之舞更加担心的是应洋的安全,胆敢做了这种事的人,就算不是被蔡九授意,也是八、九不离十,那么他们放过应洋的机会,是很渺茫的。
直到午饭时间,谢之舞担心了一个早上的问題,终于出现,前來送饭的小姑娘这回两手空空的告诉她,各位爷请谢二小姐去内廷一聚。
内廷一聚,谢之舞不自觉的扬了扬眉毛,这群人打的什么算盘,她现在大概能够猜到了,应洋的失踪只是第一步,他们要对付的,竟然是她,眼下只有一个人,逃也八成逃不掉,不去就未免太丢她老爸的脸,不如就像莫璟尧说的那样,既來之则安之好了。
看來,这才是真正的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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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舞随着泰国姑娘來到内廷的时候,十几个人已经在圆桌旁边就座,打眼一看,谢之舞便啧啧哀叹,这可不得了了,朱龙和那俩被她废了手的人,居然都在。
见她人來了,大家并沒像之前一样起身相迎,满桌的年轻人愤愤不平的瞪着她,似是全都跟她有着深仇大恨,而真的跟她有深仇大恨的三个人,则是满面惨白的像是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谢之舞摸摸自己的小心肝安慰自己,别怕别怕,他们就是失血过多了。
“二小姐,请!”
朱龙并未起身,也沒做任何动作,只是直愣愣的盯着她,谢之舞看看他对面这唯一一个空着的椅子,笑笑坐了下來。
“招待不周,请多包涵!”
蔡九不在了,又带走了一帮人,眼下这庄里能说话做主的,好像就是朱龙了,谢之舞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再想想还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应洋,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冒了出來:“哪里哪里,不能起身请我入座嘛,我明白的,毕竟要我看到两条光秃秃的胳膊杆子,我也是会吓到的!”
一群人一听这话,哪里还受得了,三三两两拍案而起,嘴里骂骂咧咧的就要操家伙,谢之舞好笑的看了他们一眼,又看看垂着两条胳膊的俩残障人士:“这两位兄台,何以如此淡定!”她故作惊讶的开口,又装模做样的上下打量了几眼:“哦,原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一激,更是让原先脸色就已经惨白的人怒上加怒,二人中脾气火爆的那一个率先站起身喊到:“臭婊 子,你别得意,待会儿老子让你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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