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怀孕的女人不能勤洗澡,这个混蛋。
裴乐乐登时气得俏脸嫣红,扬起粉拳向他示威:“你再胡说我以后就让儿子叫你阿姨!”
顾淮安闻言,眼眸忽地一黯,有些喃喃地说:“你又要做妈妈了!”
裴乐乐愣了愣,微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抚抚小腹:“是啊!”
顾淮安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并沒有着急着启动车子,而是双目悠远地,凝视着远方:“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小小才刚满周岁,还在牙牙学语,她那么瘦那么小,就像一只白乎乎的小兔子,轻得我都不敢抱她,一转眼,你就要生另外一只小兔子了!”
难得见他如此黯然神伤,裴乐乐心里莫名的一动,她低低垂下眼眸,小声地说:“所以说,你也应该快点生个小兔子出來,也好跟我的孩子作伴啊!”
“我!”顾淮安一怔,回过神來,轻笑着摇摇头:“我暂时还沒有这个打算!”
“为什么?”
裴乐乐抬起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问他,问完又觉得自己问这个似乎太过奇怪了,就轻咳一声,嗫嚅道:“我是说……你非得这么一直单着,不打算结婚吗?我听人说,你最近也交了个女朋友,关系处得挺好的!”
顾淮安闻言,那漆黑的长眸倏然间一亮,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她:“你跟人打听我!”
“我沒有!”裴乐乐当然矢口否认。
顾淮安却仿佛來了兴趣,他靠过來,一手搭在车背上,笑说:“你着什么急啊!越着急就越说明你有问題,你一定是偷偷暗恋我!”
“你胡说!”裴乐乐记得一拳捶到他的肩头。
可她话音还未落,顾淮安的眼眸就突然一黯,拽住她的拳头将她一把扯进了自己的怀里,他抱得那样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裴乐乐惊得睁圆了眼睛,连话都结巴起來:“你……你干什么?”
“乐乐……”他把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胸膛里,子夜般的眸子里闪烁着,不知是何情绪:“你现在终于开心了吧!你等了他那么多年,为他流了那么多的眼泪,终于得到了他的爱,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幸运,所以,你一定要继续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如果有一天……”
他的眉头一皱,仿佛被什么刺痛了般,又闭了闭眼喃喃道:“算了,但愿永远也沒有这一天!”
一种潮湿的情绪在裴乐乐的胸臆里漫涌着,她呆呆地怔在那里,只是任他抱着,过了好半天,才明白这种情绪叫做悲伤。
他终于在祝福她了,为什么她反而觉得悲伤,是因为他的悲伤,她根本无能为力吗?
忽然间,那个温暖的怀抱松了。
“好了,再不走赶去会场,你家那个老男人就要发飙了!”她还在不知所措,顾淮安已经轻笑着松开她,再度变回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
裴乐乐沒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路上很堵,车在公路上排着队几乎寸步难移,可是顾淮安仿佛一点也不着急,裴乐乐望着窗外拥堵的车辆,恍然间想起很久以前,她就是站在这个地方,对他说:车堵了,心就不堵了。
她微微合上眼,在心里默念:淮安,每一种相遇都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它有时悲伤有时快乐,有时百味陈杂,我不后悔跟你的相遇,那教会了我:生活的代价就是埋葬青春,谢谢你陪我一同埋葬的这段青春,它让我更加珍惜平淡的快乐,而你,你也一定要把那段青春深深地埋进心底,让那个比我更值得的女孩子再度温暖你的生命。
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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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的宴会安排在a市声明最著的酒店举行,会场里十分热闹,衣香鬓影,座无虚席。
红底金字的横幅,各大企业财团送來的花篮,以及那些精致的食物和璀璨的灯光,无一不妆饰着这个空前的会场。
席间,季东朗带着裴乐乐游刃有余地穿梭于会场,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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