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如渊般深不可测:“那天晚上,委身于我的人到底是杨婉婷,还是顾淮西!”
“原來,你早就怀疑了!”顾淮安低头,笑而不语,只是无声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在唇边默默地点了,直到他狠狠吸了一口后,那双黑曜般的眸子才倏然间沉下來,转过头冷冷瞪着他,不屑地说:“你既然早就怀疑了,为什么不去追回我姐姐,还要娶杨婉婷!”
季东朗的俊脸蓦地一黯,他微微后退一步,将修长的脊背轻靠在身后的车壁上,才怅然地缓缓道:“我也想追回你姐姐,那时候的我,实在无颜面对你姐姐,可是她根本就不肯理我,至于婉婷……虽然我觉得那晚的事情很奇怪,但怀疑终究都只是怀疑,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名誉和自尊都是很重要的东西,我已经伤害婉婷太多,那晚的事情但凡有一分的可能是真的,对她來说,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顾淮安忽然就笑起來,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讽刺好笑的事“所以,你就能理直气壮地放弃我姐姐吗?你知不知道那两年她是怎么过來的,她甚至还为你……为你……”
他说着,喉头里却像被塞进了一把稻草般,忽然梗在那里,再说不处于一句。
季东朗的眼睛却猝然一亮,他狐疑地打量着顾淮安,一字一句地问:“你这么激动,看來我想的都是真的,她为我做了什么?那晚的真相又到底是什么?”
顾淮安微微咬牙,他还记得他曾向姐姐发过誓,此生此世都绝不告诉季东朗这件事的,可是现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正是这个该死的誓言才让季东朗和姐姐如此半生都有缘无分,既然这个誓言如此的可笑,他又何必要遵守。
拳头在手中微微握紧,顾淮安抬眸深深望了眼季东朗,蓦地就下定了决心:“那天晚上,你和姐姐都喝醉了,杨婉婷自告奋勇要送你们回家,就是在那栋你和姐姐一起买的房子里,把你们送回去后,杨婉婷并沒有走,而是在门口一直坐到天亮,第二天早上姐姐醒來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感到害怕,就慌慌张张地跑出了房子,她走的匆忙,把钥匙丢到了门口,又恰巧被杨婉婷捡到,所以……等你醒來时,你身边躺着的女人就变成了杨婉婷!”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事实,可是此刻,听他这般娓娓道來,季东朗的心还是如同被人打了一拳般,痉挛着隐隐作痛,他闭了闭眼,强忍住胸膛里激荡不去的情愫,再开口时嗓音已略略沙哑:“当年,西子她为什么不肯承认我身边的女人就是她,我也记得明明是她的……”
忽然间,顾淮安轻轻地笑了,笑声是那么不屑,充满了责怪:“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未來后妈的儿子,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觉得她能向你们要求什么?”
听他这么说,季东朗又拧起眉,随即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有些不解地看着顾淮安:“你刚才说,她还为我做了什么?”
顾淮安张了张唇差点脱口而出,但他的目光却意外地瞟到美发店里裴乐乐难得娴静的背影,心在不知不觉中轻颤着,最终他却一甩衣袖,冷冷地道:“这些都不重要了,你欠我姐姐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可你如果一直纠缠着她,就等于让她此生此世都不得安宁,所以我奉劝你,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事,过去的事情,始终只能是过去,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人,才是你应该好好珍惜的人!”
如果不能陪在她身边,不能给她自己想给的幸福,那么,至少,他也不该让她继续不幸下去。虽然这么做,他才能获得再次拥有她的可趁之机,可是这一次,他不想再做她口中的那个禽兽。
他的话像是警钟一般敲在季东朗的耳边,他下意识地转眸,望向裴乐乐因怀孕而线条柔和的侧脸,心也忍不住地软成了泥。
“你说的对,只能是过去了!”叹了口气后,季东朗慢慢松开了原本紧握的拳头,他低头,不知何时指间已多了根烟,在寒风中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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