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被什么锐物狠狠地刺了一刀,顾淮安咬紧了颌骨,他很想解释些什么?可一腔悲郁到了嘴边,却变成,:“裴乐乐,你不会是以为我今天对你好,是因为我对你用了心吧!别痴心妄想了,在我眼里,你跟徐雪她们一样,也不过是我曾经的某个女人,我对我的女人可都是很慷慨的,要钱要安慰,她们都可以随时來找我,当然也包括你!”
这话说的赌气,偏偏顾淮安却说得玩世不恭,十足讽刺。
裴乐乐咬唇,莫名地,她眼中竟然湿润起來,雾蒙蒙中她仰起头,吸吸鼻子说:“很晚了,你该走了!”
顾淮安眉心轻皱,强忍着心中的不悦说:“哪有主人撵着客人走的,我好歹也是你亲戚,你就是这么接待你亲戚的!”
裴乐乐忽然转身面对他,手心里不知何时已操起了玻璃果盘里的水果刀,在他的眼前毫不客气地挥舞起來:“怎么样,我还有更适合你的接待方法,你要不要试一试!”
“别了,我可消受不起!”顾淮安哼笑了一声,拿起大衣就披到自己的身上。
裴乐乐缓缓垂下头,沒再多看他一眼,她心想,走吧走吧!她根本就不该带他來家里,这个家已经足够乱了,她又何必任由他横插一脚,让家里永无宁日呢?
可是片刻后,她眼前的地板上居然又出现了一双男人的脚,顺着他的腿向上望过去,裴乐乐讶异地说:“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拐回來了!”
顾淮安唇角一扯,邪魅地笑了:“我这都要走了,你不打算送送我!”他其实就是不想走,明知道不该留在这里,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多呆一会儿。
可裴乐乐却不耐烦地直着脖子,眸光里满是挑衅:“我又不是职业送终的,为什么要送你啊!”
霎时间,顾淮安听得怒目横眉,他捋捋大衣的下摆,斜睥着她说:“得,你就跟我作吧!也不知道是谁在大街上哭得像一个傻x,又是谁脑子被驴踢了把这个傻x给捡回來的!”
裴乐乐闻言脸色一僵,微咬着下唇凝视了他数秒,而后,她转过身给了他一个背影,看样子又想流泪,顾淮安心里忽然觉得后悔,暗骂自己不该对她那么凶,他蹙了蹙眉刚想走过去扶住她的肩,却见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纱布,喃喃说:“路上小心点!”
“什么?”怔怔地望着她,他一时间为之神夺,舒眉展唇全是喜悦。
“好话不说第二遍!”也不知为何,裴乐乐竟被他瞅得脸上绯红一片,她抿抿唇才瞪他说:“亲戚,你该走了吧!”
顾淮安忍不住一笑,沒个正型地盯着她说:“下次季东朗再出去胡混的时候,你大可以來找我,我可是很乐意为你服务的!”
裴乐乐为之气结,抬手操起一个靠枕丢过去,又磨蹭了好半天才将他撵走,等他也走了,偌大的屋子里忽然冷寂下來,她靠在椅子上抱膝坐着,胸臆里只空落落的,不知是喜是悲。
正怔忡间,手机又蓦地响起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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