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非但不怕他,反而像见了自家大哥般,眯着眼冲他招招手,同时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那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裴乐乐再次瞠目结舌,这丫的脸皮可真是无可厚非。
“跟我走。”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季东朗却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攫回来,声音里透着不可言喻的冷诮。
从电梯里出来,裴乐乐一路踉跄着被他拉出公司大门,又被他推进车里。身后是冰冷刚硬的车壁,腕上却是他火热滚烫的手掌,几乎从未见过他如此粗暴的模样,她有些怔然,忍不住想抽回自己的手:“哥哥,你弄疼我了。”
季东朗蓦地僵住了,像是不能理解自己的所为,他如梦初醒地松开她的手,从另一边上了车。
坐进驾驶位时他点了根烟,吞吐间目光如炬:“你和他什么关系?”
她赫颜:“同事而已。”
季东朗这样聪明的人,轻易便看出她眼底的闪躲,薄唇不知何时已抿成一线:“你们很投缘?”
“创意部和公关部在一个楼层,都说公关部出美女,他是个出了名的花花肠子,所以经常来我们部串门!”裴乐乐抬头,视野里全是他一张脸,满满当当,明明是被压迫的感觉,可她的心里却蓦地燃起一丝窃喜:“哥哥,你这是吃醋吗?”
季东朗愣了一下,扭头发动了车子,望向前方的眸子里隐着一丝幽深莫测:“淮安是一个对感情没个正性的人,你离他远点,小心他欺负你。”
“那你是吗?”裴乐乐半开玩笑地问。
季东朗没有答话,两攒刀锋似的眉头却紧紧蹙起,神色有点冷漠疏离。
见他充耳不闻,浅浅的失落便像浪潮般推上心头,裴乐乐垂眸,慢慢扣上安全带,小声喃喃:“没人能欺负我,除了你。”
午饭去的是北区的芙蓉园,那地方杭州菜做的极地道,就是价格不菲。裴乐乐第一次来这里,还是三年前,也是跟季东朗。
那年她刚念大一,季东朗来a市出差,顺道请她吃了顿饭。那还是她快要考英语四级的时候,季东朗特意点了鱼虾,还对她说,该考试了要多吃鱼虾,能补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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