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血血!血!”
“塔、塔塔,在、在流血!”
骆天鹅條然的尖叫声刺破了夜色,泛出凄厉的回响四散飞荡。震得詹旃心内轰然作响,遍地狼藉。
她转头看到的是,床榻上的女孩子,面色如金,瞳孔涣散。像是已经凋谢了花朵的唇瓣,染上了艳色的红,在脸庞上画出了妖异的痕迹。
诡异且美丽的红色丝线从嘴角一路之下,在纤细苍白盈盈一握的颈项上,与另一条更为粗壮刺目的细流汇合,妙曼交融,蜿蜒而下。
“医生!医生!!啊、睿……睿天!!!”
“救命啊!救救牧塔塔!!”
最后只听见这样的两句话,牧塔塔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安慰,就像是得到了最后的救赎。然后,铺天盖地的疲累覆了上来。
她,闭上了那双快要失去生气的眼睛。
“历少爷,真是好手段!”
盯着稍远处长身而立的那个少年,老板平淡无迹的嗓音终于出现了裂痕。手上的金属武器,跃跃欲试地在掌心里匍匐,尽管,这铁器怪物在愤怒下甚至已无法被压制。却不得不,隐忍不发,含恨退避。
团团围在中央的少年,明明是在一个没有出路的陷阱中,却丝毫未露惊慌。站在虎视眈眈的敌众之中,更有一种睥睨的气势。
仿佛,这一众凶神恶煞,刀口舔血的恶徒,不过是蝼蚁走狗,不值一提。只有那远处寒光四射的头领才有资格与自己并谈,虽然,对方手上有着幽暗噬人的枪支,而自己不过手无寸铁。
“睿天,把人还给我!”启唇而言,没有处于弱势的气短,反而,尽是命令字句。
老板——或者说,睿天。他的左手覆上了另一只手掌上其中的物品,仿若漫不经心地摩擦着。可这样的动作,却让人不由地寒毛倒立,脊背生凉。
尤其是,他面容上的表情,更是少有的沉静,却藏不住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睿天目光沉凝,一分分如钉子般锥向对方:“历年,放开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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