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的眼帘里全是红色,红得整个眼瞳都成为了诡异的可怖,连夺目而逃的泪水都仿佛印上了那种令人心惊的红。
看到她这样的神色,詹旃放开了自己的手,只低低说了一句:“塔塔,为了天鹅!”接着,她注视着牧塔塔有些机械的步伐走向了巷子口,倾身探头向着拐角外。
詹旃不确定自己是自己眼睛累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为什么塔塔伏在墙壁上的身体隐隐欲坠?为什么塔塔搭在墙壁上的手臂抖动地如同电视里被称为“癫痫”的疾病?
就在刚才因为塑料瓶被踩响而几乎被发现的时候,詹旃拉着牧塔塔要躲藏,却被她推开,那一秒里,她的记忆里有一句话被自己忽略了:别怪我,詹旃。快藏好!
仓促之间,詹旃将那句话丢给恐惧,遗失了自己盛满胸怀的感动。可,月光总是具有魔力的,在那些漫画之中,它们是被奉为神圣的。所以,在这样神圣而充满魔力的光辉下,詹旃记起来了。
那些与牧塔塔和骆天鹅一起笑闹着甘苦与共的日子,每一个珍贵得被自己牢牢印入心间脑海的回忆,只差一点就被自己因为过于害怕与担忧的思绪而控制着,抛却九霄之外。
忽然觉得冷。詹旃将自己的手臂团在胸口,蹲在地上,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身体各处都能挤在一起,用这样的方式来取得一点点的温暖。
可那冷却越演越烈,只冷得连眼泪都成为固体滞在了喉咙里,堵得每一个毛孔都觉得那么地难受。她努力地想要自己觉得暖和,却发现那冷原来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
从自己的怯懦与自私里散出来!月亮又一次被挡在了云雾之内,连带着那一点点的月辉带来的亮也消失了。她的身周又处于了一片漆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