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历年的男生只是转过头看向简霁。代笙也望向了对面似乎低低叹了口气的男生。简霁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一扇紧闭的房门,露出一种失望的神情。
“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意思!”代笙越加烦躁起来。
“只有你才看不出!”称为历年的男生,扯起一抹奇异地笑容来:“那家人要置身事外了!哈……”不加掩饰的嘲弄笑声。
“怎么会……”想要反驳的代笙在看到另一边简霁微微黯然地表情声音越来越小。
历年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冷漠的神色,继续道:“两个小女孩都可以互相依持,彼此保护。但是,这些所谓的成年人却只懂得袖手旁观,置身事外……”言罢,脸上的表情越加的阴冷起来。气氛一点一滴沉寂下来。
走出病房的女人就看见三个男生2个或倚或靠在墙壁上,一个垂头丧气。一个脸上露出思索黯然的神色。另一个坐在过道的座椅上,侧着头看向通道的另一边。在听见关门所轻轻发出地摩擦声后,都纷纷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简霁几乎是立刻问道:“阿姨。牧塔塔怎么样了?”
牧塔塔的母亲向他们点点头:“她没事。谢谢你们送她来医院。”然后,她又接着说道:“耽误了你们很多时间。很不好意思……”
代笙立刻截断了她接下去的话:“她就像我们的妹妹一样。我们希望可以能看看她再走。”
牧塔塔的母亲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塔塔的爸爸对她很严厉。如果看见你们的话……”
就在简霁跟代笙都准备要离开时。一直不曾作声的历年突然开口:“医院里不只有牧塔塔一个病人。我们是来看自己朋友的。”
在这样无赖的回应下,对方只得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那么,如果不会被你们朋友的爸爸发现的话就更好了……”然后,她就走向了收费处的方向。
在病房里的牧塔塔根本没有睡着,她感觉到了妈妈离开病房后,就睁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脑袋里像是疼痛又像是晕眩的难受感觉根本不允许她睡着逃避。她只能呆呆望着,满目纯白色的天花板,那种单一的白色却渐渐透出一种空洞。牧塔塔不知道的是,那种空洞也出现在自己身上:大睁着眼睛的女孩子,看不出来表情,也看不出来思想。
简霁推开门走进来之后,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额头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头发微微凌乱散开在枕头上,大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表情的脸上,却透露出异样的孤单感。像一只被主人遗忘在搬离前地老旧居处里的残破洋娃娃。虽然不曾哭泣却可以想象在黑暗中默默流泪的眼角。虽然孤单,却异常坚强。
简霁定定地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脸孔,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被细细的针尖狠狠地扎了一下,却没有疼痛感,有的,只是沉重。那被扎的心口处,诡异地被注入了液体似地钢铁,在身体里凝结成块,慢慢地,慢慢地,向下坠落。然后,压在身体里,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在这里?”牧塔塔直看得脑袋发昏,转头却看着神游天外的男生,大吃一惊地发问道。
如同被惊醒般,简霁愣了愣,然后走过来,坐在床边,笑得很温柔:“我一直都在这里。你好一点了吗?”
牧塔塔皱起眉头:“是天鹅叫你来的吗?她应该不会……”
简霁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看着她喝下一点后说:“送你们来的人是我的朋友。”
于是,牧塔塔沉默下去。简霁很善解人意的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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