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是同意了,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鸣,你,真的同意了?”
“你不是一定要去么?”他冷哼,“去吧,我在家等你。”
就那么一句话,让我再也生不出飞走的心。
这家伙狠毒起来,可以让我恨到心在滴血,可一旦温柔起来,我的百练钢也化为绕指柔了。
我握着话筒,小小声地说:“其实你不必等我的,你工作那么忙---”电话里响来翻动文件的声音及细小的交谈声,可以想像他一边看文件一边与别人交流,把电话夹在肩膀与耳朵间的忙碌样。
“总之我在家等你,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我还能说什么,心里暖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的声音,不算温柔,只是平平淡淡不带感情的声音,可听在我耳里,却把我的灵魂牢牢锁走了。
一同望着天边的夕阳,渐渐落入海平面,直至消失,最后,满天的金光灿烂一下子被青色幕空取代,萧瑟意味浓烈。
“走吧,夕阳下山,也就意味着天马上就要黑了。”一城起身。
我点头,也跟着起身,说:“这种时候,也不知一鸣睡了没有?”这个不知名的小岛,与香港有六个小时的时差,现在七点多钟了,那么一鸣那里已是凌晨一点了。
一城没有说话,我继续说着:“我走的时候,一鸣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的。也不知他那些同僚在干些什么,也不帮帮他。”
“还有那该死的龙雯,为什么他追女人就可以放下公事不管,甚至还把自己份内的事丢给一鸣?”
“咦,对了,一城,你的生日是几号?”
一城回答:“十一月二十号。”他笑问,“怎么,要替我祝生?”
我说:“我听说一鸣和你同一天生辰,我在想,究竟该给送什么呢?”我冥思苦想。
一城叹气,“我们明天回去吧。”
我讶然望着他:“不是说还要再玩几天吗?”
他没好气地道:“成天听你一鸣长一鸣短的叫,再好的心情都被你给叫没了。”
*
回到别墅,已是夜深人静,此刻万簌俱静,唯有天边那一弯明月在默默地诉说衷情。
与一城道别,的士车带着些微的轰然声响,隐于夜色。
墓地,忽然发现二楼漆黑的窗户陡然明亮起来,像黄昏的颜色,虽清淡,却又温暖。
心中一喜,忙隔着高高的围墙喊道:“一鸣,我回来啦,快叫人替我开门。”
等了半天仍无声响,我想,糟了,可能是生气了,我去了十多天,一通电话也没打过,不气才怪。
等会见了他,先好言抚慰他,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又要使许久的性子。
正在想着,忽然铁门被打开了,我讶然望着一身素白睡袍的他。
“回来了?”
我点头,“嗯,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他淡淡地笑,伸手揽过我的腰,一路回到卧室,连澡都没选,直接上了床,脱了衣服躺到一起。
我枕着他的手臂,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他太平静了,偿摸不清他此刻的喜怒,倒有些忐忑,我轻声唤他,“一鸣?”
“嗯。”他似有似无地应了声。
我轻轻爬着他的胸膛,“我回来了。”
“嗯。”
“咱们分开有十一天呢。”
“我知道。”
“我还没打过电话给你。”
他眼皮微掀,目光掠过我,黑眸里隐有怨怼,“你是向我道歉么?”
他翻身压住我,唇角有一抹笑意浮现,“如果真觉得愧疚,那就好好表现吧。”
心里闪过浓浓的温情,似在血液中散开,流遍全身,顿时身身暖烘烘的,那是对他的感动所致,我环着他的脖子,与他一起用肢体语言诉说着分别十一天的寂莫与惦怀---
虽说乔一鸣父母已不再反对我嫁入乔家,可是他老娘仿佛找茬找上瘾似的,三天两头跑来找我的麻烦。仿佛我不送她几个白眼外加刻薄刺她几句她还不舒服似的。
我对乔一鸣说:“你妈是不是有自虐待狂啊?我越是与她对骂,她越是痛快。我对她恭敬礼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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