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笨吗。
也许吧。如果我聪明的话。就不会不顾母亲的反对。与纪之扬交往进而走进婚姻殿堂。
还记得当初。之扬不顾一切与我走到一起。大家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父母做不了儿子的思想工作。便跑到我与母亲当时住的简陋出租屋。指着我妈的鼻子叫骂:“什么货色。也妄想高攀咱们纪家。”
当时我已读高三。母亲在夜市摆摊。靠着一双勤劳的手和被生活逼出的泼辣性子。用了五年时间在那条混乱不堪的夜市街上打响了“过桥米线”的名声。对于找上门來叫骂她女儿高攀纪家时。母亲沒有与她对骂。只是狠狠地瞪我。语气是气急败坏的。“以宁啊。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这种人家要离远一点。免得占了他们的市侩和尖酸。你怎么就不听呢。”
母亲以前是柔弱的。对于外人。连说话都不会大声。但自从出來打工后。为生活所逼。开始在夜市里与小贩们粗鲁争地盘。对城管低声下气。讨好执法人员。奉承顾客。大声与竞争对手吼骂。与故意找乱的竞争对手派來的“卧底”呛声---但我沒料到。对于上门叫嚣的纪家恶婆娘。却是用明褒暗损的方式來维护穷人最后的尊严。
“以宁啊。就算我平时沒时间教你。但你们学校老师应该教了你吧。找男朋友要找个品德兼优的男孩子。你眼睛生脚底下了。怎么找那种人家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要是传回老家去。那可是要被人截背脊骨呢。”母亲特有的四川话。说起來还真是入骨三分。那纪家老巫婆当时脸都绿了。
母亲却沒给她说话的机会。一脸正色地对她说:“纪太太是吧。真的很抱歉。我家以宁年纪小不懂事。不小心把你家儿子当成好丈夫人选了。我在这向你道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想起母亲与纪家老妖婆的第一次交锋就稳占上风。我忍不住笑了。可惜我却沒有坚持住最后的底线。仍是被纪之扬的柔情功势给攻占身心。最终以惨败告终。
我确实很笨。纪之扬确实是个好丈夫。可是如今的女人。嫁男人。不是嫁他一个人。而是嫁给他的整个家庭。他的母亲。那种嫌贫爱富又特势利尖酸的女人。我应该早点退出的。
可惜当时一心扑在甜蜜的恋爱中无法自拔。以至于笨得沒能把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听进去。以至于弄成今天这样的下场。
如今。连乔一鸣都说我笨了。那么我应该是很笨吧。
看着面无表情的他。我在心里嘲讽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啊。
*
从医院出來。我对倚在车门上的他说:“我答应你。但你得保证之扬的安全。”
他移了下身子。正对着我。黑暗中他的神情模糊。“考虑好了吗。”
他的声音阴冷。与刚才來医院被门卫刁难时的语气一模一样。甚至更冷。我沒说话。只是点头。
他忽然笑了下。低头抱住我的身体。在我的唇上印上一吻。
“条件任你开。”
我推开他。面无表情:“既然大家都撕破脸了。就不必再装了。”
他动也不动。深深看我半晌。忽地冷笑:“也是。为了得到你。我几乎什么手段都用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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