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笑。
不知何时,校门口聚集了一批记者,都是本市新闻报刊社的记者。现在是上学时间,门口又有门卫守着,说不定早已冲进来把我围在中间用尖锐的语气揭我一层皮了。
校长追了出来,搓搓手说,“小向啊,真不好意思,这次的事,委屈你了。”
我冷眼看了校长一眼,淡淡地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做人太失败,没能早些洞察老女人的恶毒伎俩,如今全部沦为被动。现在,用过街老鼠来形容我再是恰当不过。
“小向,真的很抱歉,这年头,官大一级压死人,而当官的却又听有钱人的话,我知道你的无辜的,可惜,我也无能为力---”
是啊,他贵为校长,在学校里权大如天,可仍是得听从上边的安排。
我又怎能怪他呢?就算他没在刘副局长面前替我说一句公道话,但这年头,明哲保身可是个哲学问题。不得不提倡。
我以雷霆万钧的气势走出校门,身上杀气凛凛,一些记者倒不敢近前,我冲他们冷笑一声,昂然朝马路上走去。
前边出现一个身形高大面孔黝黑还戴着墨镜的男人,我目不作斜视,径直朝公交战牌走去。
“向小姐。”高壮男欺身上前,语气冷漠中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命令,“我奉乔先生的命令来接你。”
我冷冷地道:“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姓乔的。”
他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向小姐,乔先生不喜欢等人。”
我转身,“你转告他,让他另找有人性的属下来。因为---”我瞅着眼前一脸冰冷的男人,说了句:“我不喜欢与机器人说话。”机器人没人性!
黑衣男本来就黑的脸更加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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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夜晚是明媚的,也是充满危险的。
在这个明媚活力又危险的城市呆了整整十五个年头,本地话说得呱呱叫,本地习熟也摸得一清二楚,没有为本地做出多大贡献,但该纳的税可是分文不少地缴了,该尽的义务也尽了―到头来,我和母亲仍是带着外乡人的身份黯然离开。
“以宁,你真要去深圳么?”抱着展程,母亲苍老的脸上有着茫然。
我点头,安慰他说:“放心吧,是校长推荐我去的,只需三个月的时间就会回来。”我向母亲撒了善意的谎。我怎能告诉他,我前脚陷进泥沼里还没拨出来,后脚又已被恶狼盯住,需要付出三个月的时间。
拜纪之扬的母亲所赐,目前我几乎与过街老鼠并驾齐驱。学校呆不下去了,其他学校更不可能要。媒体也不知是闻到了腥味的猫,还是受人指使,成天大报小报地刊登我的“丰功伟绩”,还闹到本地电视台,在每晚7点钟那紧迫的三十分钟新闻中,我一个人就占了近五分钟的时间。在自己所在的小区中更是成了话题大王,简直比当年章子怡坐上成龙的大腿还来得震撼。
其实这些谣言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想当年,比这个更大的风波我都经历了,也不怕暗地里小人作怪。但小区业主们和着物业公司联手逼走我们母子才令我寒心。
母亲气愤之下与他们理论,被我拉住,我冷静地向物业管理公司经理和小区业主代表谈话,“要我搬走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个房子可是我妈卖了整整十年的米线挣来的。”想赶我走?可以,但得付出点代价才行。他们自诩为高贵的本地人、文化人,不屑与我这种道德败坏的外乡人同住一个小区,好吧,他们高贵,就得付出高贵的代价。
经过两分钟的谈判,小区业主代表同意再回去与其他业主商量。
当天晚上,业主代表和物业管理公司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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