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她轻勾起唇角,朝着乔隐冷冷一笑,幽幽说道:“乔神医医术通神,名不虚传,下午的时候,席某不慎扎伤你的手心,如今才不过半日功夫,乔神医便又有力气來攥着我的胳膊了!”
可恨,竟然敢骗她,乔隐的手坚定有力,分明是完好无损,那自己那颗毒钉……竟叫她为此心中羞愧,原來又让乔隐一番捉弄。
乔隐闻言,并未放手,而是戏谑一笑,反问道:“难道非要我真的把手送上去让你扎,你才解恨!”
颜熙看着他的笑意,心中怒气更甚,她厉声道:“你撒谎成性,手段卑鄙,与你相交,乃是我生平第一大羞耻!”
乔隐松开颜熙的手,负手独立,满目笑意地说道:“那可就糟糕了,言言,朝堂上穿着官袍的谁不是如此,不撒谎怎能保全自己,不用些手段怎能得到利益,若是我沒记错,玲珑谷内,你将短刀架在漓兰脖子上,骗了非尘,让兰儿杀了那金蚕母蛊,这原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计谋吧!”
“你,早知如此,我……”颜熙气的几乎说不出话來,她岂想去利用漓兰,若是不是为了救乔隐,她也不可能跑去玲珑谷,事到如今,他竟然还说自己手段不光明。
乔隐收敛起笑意,正色说道:“言言,你并不是对于手段如何死揪着不放的人,你一直都明白孰重孰轻,一直都明白保全自己的重要,若是我当日在山洞里当真自残,你也会看不起我的!”
颜熙想要辩驳,却沒话可说,若是乔隐当真自残,她确实会看不起他。
乔隐将颜熙的小手捧起,宛若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珠宝:“言言,我并非舍不得自己,只是牺牲都该是有价值的,可以避免的伤害为什么不去避免,不过,若是必要的时候……言言,若是我自己风雨经霜,能换來你一世长安,那我无悔无怨!”
那般朗朗冠玉的男子,那般温柔深情的双眸,那般深切执着的情话,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可是……这个无耻之徒真的是太讨厌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