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站起身來,朝云冥拱手一揖道:“唯今只有一计,还要仰仗云公子出手相助!”
云冥急忙站起來,回礼道:“如有所托,在所不辞!”
颜熙闻言,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來,这就是朱羽渊抛出的诱饵,魏喜要上钩了。
果然魏喜说道:“咱家会安排在殿试发榜的那一天,由席公子当众戳穿信王的卑劣行径,而后,令太医主持验血,滴血认亲,证实陆麟的皇嗣身份,揭发信王的罪行!”
云冥疑惑道:“可那水晶瓶不是丢了么,怎么验血!”
魏喜似是有些犹豫,可还是说道:“这是一个不得已的法子,若不是水晶瓶失窃,咱家也不会想到如此下策,云公子,你要体谅咱家对国家的一片拳拳之心啊!”
云冥说道:“魏公公言重了,但说无妨!”
此时,大家的好奇心都已经被调动了起來,水晶瓶都丢了,那还怎么验血。
不过,颜熙心中有数,谁说验血一定要是真的……想到这里,颜熙的心情一点一点沉重起來。
果然,魏喜勉为其难地开口道:“太医院一直是信王的势力范围,久闻云公子在信王身边追随多年,不知云公子可曾和太医院的人熟识!”
云冥恍然道:“原來如此,魏公公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太医院的首席太医,蔺太医,曾受过我救命之恩,是我亲自培养的亲信,绝对可靠,滴血认亲,他一定会在场,到时候只要让他出马,略用些药物,自然可以令血液融合!”
果然好手段。
颜熙心中愤恨,绕了这么半天,魏喜还是沒有放弃让她指证信王的计划是么。
更离奇的是朱羽渊,他千方百计让云冥使一出苦肉计,就是为了让魏喜重提此事,就是为了再次把她席言推到风口浪尖上。
好一个“包在我身上”,到时候若是验血结果是不融合,那要置她席言于何地,诬告当朝王爷,这是杀头的罪名。
可略一思索,颜熙又觉得朱羽渊沒必要如此,难道信王殿下费了这么大劲,就只是为了证明魏喜诬告他。
这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假如真有那么一刻,魏喜一定会急于和颜熙撇清关系,让颜熙独自去承担诬告的罪名,这一点也不能对魏喜造成损害,所以,这说不通。
也就是说,朱羽渊一定有着更为隐秘更有野心的计划。
隐秘而有野心。
颜熙心中一个“咯噔”,难道……难道他要诱使魏喜……
天哪,他不会这么快就动手吧!这似乎太急躁了些。
一旁的乔隐也在沉思不语,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俄而,他抬起头來,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一下颜熙的手。
颜熙缓过神來,本能将手缩回,正对上乔隐含着笑,微微摇了摇头。
乔隐轻轻启口,颜熙读出了他的唇语:“雾里花水中月!”
颜熙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沒有多理他,朱羽渊有着一个富于野心的阴谋,这一点,她已经猜到了。
此时,魏喜突然站起身來,对着所有人说道:“在座各位,你们都是皓明的栋梁,咱家叫诸位來,不是让大家看戏的,而是希望大家能真正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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