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隐十分清楚。就算是他欠漓兰的情债,漓兰要他如何偿还都行,只要不伤害言言。
这一段缘,算是彻底放下了吧。漓兰不再留恋,他也不再多想。未来的路上,他只想操心他心尖尖上的女人。
突然,一阵尖锐的声音倏地响起。
乔隐双眸一凛,回身去看,正看见紫色的烟雾弹腾空而起。
糟了!玲珑谷出事了!
未及多想,乔隐一拉马缰,让汗血宝马调了个头,随后一扬马鞭,策马疾奔往玲珑谷方向而去。
漓兰千万不能出事,不然他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夜沉沉,茫茫雪野上,白衣公子双腿紧夹着汗血宝马,用尽一切力气往前疾奔。那柔弱的身影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那时候,他在彩带溪旁练剑的时候,那个倚在树旁偷看他的女孩。
那时候,他得知自己被非尘蒙骗时,想要去恨却狠不下心来的女孩。
那时候,他与非尘对峙,那个鼓起勇气杀死金蚕蛊的女孩!
突然,他突然发现,当他回忆起与兰儿共度的时光时,一切似乎都那么苍白,好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有多久,他有多久未曾再真心实意地好好关心她了。他一直在捍卫着自己的尊严,建立着自己的势力,追逐着自己的爱情,却从来未曾将目光往这个柔弱的女孩身上多停留一眼。
他一直以为,作为一个师兄,他已经足够关心她,可今日他才明白,自己才是伤她最深的那一个。
他一直以为,作为仇人的女儿,他已经对她仁至义尽, 可今日他才明白,兰儿已经因为他陷入了不复的深渊。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玲珑谷的梅花香味已经依稀可闻。
乔隐挥鞭驰骋,神驹一跃,彩带溪便被抛在身后。犹自亮着烛火的竹屋已经近在咫尺。
他翻身下马,用最快的速度冲开房门,正对上非尘悲痛欲绝的目光。
锦榻上,柔弱的女子双眸紧闭,瘦弱惨白几近透明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伤口上方被布条死死扎住试图止血。可惜的是,纱布根本止不住血,血沿着纱布滴落,红艳到让人触目惊心。
她选择了割腕。
“让开!”乔隐冲到漓兰的榻前,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为她把脉。
非尘怒极,欲扇乔隐耳光,却被一旁的巧云斗胆劝阻:“主人,乔少爷的医术更好一些,兴许他有办法。”
非尘扬起的手掌缓缓放了下去,他也知道,乔隐的医术青出于蓝,早已远胜自己。
乔隐冷声吩咐道:“将她的手举过头顶,用冰块用力压住!垫高她的腿部,扎紧她的上臂。再将我原来房中的药盒搬过来,升起酒精炉,我要缝合伤口。”
房中的几个丫鬟急忙起身去帮忙。
没过多久,药盒搬过来了,乔隐打开药盒,选出了针线。
非尘看着榻上的漓兰和忙碌的乔隐,心中涌起一股希望。
玲珑谷内还是安静祥和,只有这灯火通明的竹屋内上演着一出生死的戏码。清水和血水来来回回进进出出,人们都紧张不已,小心交谈。
玲珑谷的人可能会害怕非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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