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体无完肤。“他今天早上将御史中丞张大人的朝服弄成这个样子,还将他的胡子剪了,弄得他脸面无存又不敢做声,他这简直是胡闹到了极点!”
春春一双大眼无神,听了半天,就蹦出个“哦”字,木讷的实在让人想笑。
而赵德秀却更是怒气暴涨,主人天天调皮胡闹也就罢了,奴婢还不是个机灵的!
赵德秀随春春一同走进寝宫中,四下无人却看床上一团颤悠悠地东西乱动,心想德昭肯定躲在被子里,怕被自己谴责斥骂,心中多少有些疼惜。
“他的药呢?”
春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回大殿下,刚热好。”
赵德秀端着药轻步上前,轻拍着躲在被子下面的德昭,却被德昭突然地跃起而吓了一跳,药碗摔在地上,溅了一地的药水。
赵德昭一身淡黄色的袍子,长发散落在肩,赤着雪白的双脚,欢呼着:“画出眼睛了,画出眼睛了!”
赵德秀细看,原来他哪里是怕斥责躲在被子里,而是在被子里画画,弄得床上满是墨汁,衣衫不整,看似疯疯癫癫的大孩子,其实是顽劣的魔鬼!
“大哥,你来干什么?”
他就是昨日还流落街头充当要饭的阿肉哥哥,回到皇宫沐浴更衣,肤色白皙,俨然已变成一个唇红齿白的男子。虽然二十有七,却更像一个少年。
“春春,快给本殿下拿更多的纸和笔墨,我要都画出来!”
“你先把药喝了。”
赵德昭推开兄长,挤眉弄眼:“本殿下才不喝这种又难喝又没有营养的东西,本殿下要画画!本殿下可是画技精湛,无人能及的画师!”
“你要画什么?吩咐那些奴才来做就好......喂!你把鞋子穿上!”
赵德秀只得怒气横生:“春春,快照顾你家主子!”
“二殿下说,他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当奴才的只要让他开心,陪他玩闹就好。”
赵德秀看着这一屋子奴才不像奴才,主子不像主子,气得真是七窍生烟,抬起脚就要去追他,只听“砰”的一声,还好他功夫了得,足尖一点,在空中一翻,又稳住了身体。
他刚刚踩到了一个夜壶。
“夜壶怎么放在这?!德昭,你!春春,你把这个扔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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