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神,双眼望向虚空处,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良久,她才缓缓地说道:“当年,我父亲在洛阳城开了一间小有名气的私塾,我和父亲的一个学生项轶林订了婚约,但是,一次去庙里上香时无意中被文宣王见到,他用了诸多手段强娶我为侧妃。我嫁给文宣王后,一直都牵挂着轶林,一年后,你尚在襁褓,我和轶林设计,买通一些亡命之徒假扮刺客去王府,实际上是想把我从王府中劫持出来,两人好好地双宿双栖。”
二娘看着李倾城,叹口气,又说道:“我抱着你和轶林冲出王府后,被王府的护卫四面追堵,我们逃了很多天,终于被那些护卫追了上来……”
二娘的眼前恍似又出现那天惊险的一幕:在一处不知名的郊外,十多个护卫围住了他们。自己怀抱着睡得甜美的女儿,让蒙面的项轶林又再让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假扮被挟持,项轶林高声喝道:“你们速速离开,不然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你放了侧王妃和小郡主,我们饶你一命!”张海大声呼喝道。
项轶林费了如此多的心血,又怎么会甘心功败垂成呢?所以,他冷笑着说道:“拿你们王爷的狗命来换吧!”他只是这样说而已,真正拿了那个文宣王的狗命来,他也不会再把心爱的人换走。
众人对峙着。
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沉,项轶林和玉娘都大急,不由张望起来,希望安排接应的那一队人马快些寻来。
远处一群人骑马奔驰而来。
项轶林和玉娘大喜,以为是救兵前来,但是,下一刻,他们惊骇地发现,这是一队全身笼罩着血气和杀气的人,一个个都手执利器,凶神恶煞的模样。
为首那人如铁塔般魁梧,他用如血的双眸环顾全场,视线落在了玉娘的面上,嘴角扯了扯,低声说了一句:“只要女的!”他的手一扬,一众男人狂冲而上。
为首那男人骑马冲到项轶林面前,疾如闪电地一剑就扫来。项轶林其实并没有什么武功,当下,他吓呆了。在这千均一发地时候,玉娘奋不顾身地挡在前面。那男人的剑却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伸手一捞玉娘,连同她怀中的孩子一并捞上马,然后一夹马腹,嘴里长啸一声,一众人来如风去如电地又骑马狂奔而去。
背后远远传来项轶林凄利的呼喊声:“玉娘,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