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里,牧苏韵却觉得眼前越来越昏黑。他双手颤抖着捂住眼睛,已经无法再骑马前行,一直陪在身边的亲卫乌衣赶忙上前扶住他,翻身下马时,乌衣明显感觉到牧苏韵身上传来的那种不可思议的依赖的力量。
“殿下,船已经备好了,就泊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渔村的村口……”青月飞马从对面疾驰过来,翻身下马汇报着,说着说着便觉察出情况不对。
乌衣朝他使了个眼色,青月了然,便俯首施礼,又道:“天就要亮了,前方的信使还未归还,殿下不如派青月前去一探究竟……”
“不必了!赵燕然若有心帮王,又怎么会让本王等到这个时候。”牧苏韵闭目叹息道:“雪国这个时候是众望所归,所向披靡,先是青盲投诚,向雪国送了二十万精锐。后是废水派了年前刚组建起的“水王军”,几乎是倾国出动,帮助雪国。五十多万的军队,又有你们的三殿下里应外合,雪兰裳那贱人出言指证本王的种种不是……”
“殿下何苦如此贬低自身,自寻烦恼?只要得您一句话,这事情便有转机。”玄水从后面追上来,翻身下马接话道。
“此话怎讲?快快说来!”牧苏韵听得是玄水的声音,连忙说道。
玄水把马缰绳递给乌衣,俯首施了个庄重的大礼,声音沉沉地说道:“还请殿下恕罪!”
“你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牧苏韵急切地命令道。
“是!”玄水一拱手便应召娓娓道来:“前年秋冬之际,殿下命玄水找个机会把宁大将军的尸首从疯了的王妃身边儿移开,将它火化了封在坛子里放到苏城外的昭明寺,殿下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牧苏韵说完,不觉眼前一亮:“可是你带了宁大将军的骨灰前来?”
玄水低头应道:“正是!玄水斗胆,将宁大将军的尸骨带来,只愿王妃见到宁大将军的骨灰时,可以对殿下网开一面。”
牧苏韵闻言,不觉哑然:宁大将军的死,应该是他最最对不起宁沁的事,他只怕宁沁见了宁大将军的骨灰,不是对他网开一面,而是对他越发的恨之入骨。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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