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捧住明浩的脸,微微哆嗦着嘴唇道:“好孩子,不哭了,本宫这次来,就是为着你母妃的病来的。”说完,赵燕然朝千禧递了个眼色。
千禧点点头,掀开帘子,栖凤殿的御用医生邵康已经等在那里了。剪风替兰妃放下床帏,邵御医这才带着药箱进了正殿,俯首施礼道:“臣,邵康拜见兰妃娘娘!请娘娘将手伸出帐外,容臣为娘娘把脉。”
帐中无声,只有一只消瘦的玉手慢慢伸了出来,剪风在下面垫了暖垫,上头遮了丝帕,这才让开些,交给邵御医。
邵康也不含糊,伸手搭上兰妃的手腕,静静地感受着兰妃的脉象。片刻,收回手来,对皇后说:“兰妃娘娘的病恐是积郁成疾,只有娘娘放开了心中的纠缠,臣才好对症下药。”
匆匆地龙飞凤舞一番,几行清秀的字已经跃然在雪白的纸页上,递过来时,正是药方。
皇后赵燕然看了,转手递给一旁站着的剪风:“快些把药煎来。”
“是。”剪风轻轻地应了,拿着单子跟浅秋交代了,这便匆匆地往药房跑去抓药了,回来又亲自照着邵御医说的煎了,这才飞快地送了过来。
十一皇子明浩见了,劈手接过来,两眼红肿噙着泪花,跪在兰妃床前的脚踏上,一勺一勺地把药吹得温度合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喂给兰妃。
皇后赵燕然看在眼里,心中不觉为兰妃母子感慨,她的皇儿几时曾这般与她亲近?心中的凄然慢慢晕染开来,赵燕然看着眼前的两人,无声地带着人去了,唯留邵御医在绰兰轩侍候。
大皇子明泽夭,整个波宁国涉都缟素,举国齐哀。沾了大皇子明泽的光,宁国府终于也可以借此机会,替镇国将军宁忠办一场葬礼了。
正是年末时候,再过不几天就是春节,宁国府往年热热闹闹,忙上忙下的景象全不见了。
雪颜叫家中管事和姨娘来,将府中一应所得的金银按着家仆的工价付了,少不得照着往年的旧例分发些年货。各园子里除却主子点了名的,其余的人一应交付了不少银钱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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