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可以和林奇安一起,简简单单地过自己的生活,这一切的煎熬也都值了,泪水便簌簌地往下落。
过了波凌旧城,晚上抵达九塘县,林奇安提议说停下来歇息,寅心公主有孕在身,已经撑了这么久,想必很累了。林福安和寅心公主听了也都点头应了,三人便在九塘县找了家小店先安置下来。
宁国府,宁忠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宁漓和宁沁把白天的事告诉他知道,宁忠也并无多言,只在心里默默地希望每一站他们都能与他的老友们联系,平安地到达北城。
“这便无事了,此事不要在府中再提!”宁忠瞧着宁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斜睨了她一眼,道。
“爹爹,你这样放了寅心公主走掉,回头皇后和皇上跟我们要人的话,你怎么办?”宁沁撅撅嘴,瞧着宁忠还是不满地说了出来。
宁忠看着她,这丫头就不能干点儿正经事:“爹爹自有分寸,你便不要跟着瞎掺和了,管好自己的事要紧。”
“哼~沁儿是关心你才这样儿的,不然,你就是堆了金山、银山来求我我也不干呢。”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宁忠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休书拍在了宁忠旁边儿的几案上,然后无比潇洒地走了。
宁忠见了大吃一惊,手里捏着那封休书气得胡须乱颤。宁漓凑上去偷眼瞄见了那两个大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宁忠听了尴尬地瞪了宁漓一眼,没好气地说:“漓儿也好生准备着些,眼下南朝与废水之争势必要引发战乱,南朝与我波宁素来交好,恐怕此次少不得要出兵相助,你也别只知道同着沁儿胡闹了。”
“是――爹爹,孩儿谨遵您的教诲!”宁漓阴阳怪调地说完,笑嘻嘻地一溜烟出去了。
宁沁正在门外等着宁漓,他见了便挠着宁沁痒痒非要宁沁告诉他里头究竟写了什么?宁沁誓死不说,两人便一路笑闹着去了。
宁忠斟酌再三,若是皇上问起,照实说寅心公主与林侍卫私奔确实有损天家颜面,倒不如寻个事一封休书把她打发了,然后再禀报林侍卫与寅心公主的真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皇上也许会成人之美也说不定。
野地里的那几个家伙中了宁沁从春华的房里弄来的药,醒来便什么也都全忘了,还真以为自己在野地里吃吃喝喝误了事,自是回去乖乖领了罪,被关进黑牢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