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寅心公主手里捏着药瓶问她。
“放心,死不了!你在宫里待的时候不算短,手段计谋也是有些的,怎的到了宁国府却是退化了呢?”皇后瞧着寅心公主那副样子,心中不觉冷哼,再这么下去,寅心公主就快叫她看不上了。
“是!”寅心公主瞧着皇后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应了。
是呢?现在皇后还用得着她,春华在宁国府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侍妾,暂时还不能取代她的位子,皇后还舍不得杀她呢。
“正月过完的时候,我要听到你的喜信儿,不然,自有人来取代你成为宁国府的‘顶梁柱’。我的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你若再做些与我违逆的事,便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皇后盯着寅心公主的眼神里透出狠戾,她说到做到,一条命而已,在她眼里算不得什么。在她这里,人只有有用和没用,她从来不会怜惜任何一个没用的人。
寅心公主不语,皇后的话还未完,不然,她这个样子,早该叫皇后看不下撵走了。
“春华是信使,没有她在旁边儿监督着,只怕下一回宁沁对你再用一次药,你就什么都招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到时候无论如何我都要接到她的信。”
寅心公主心中一冷,这话明摆着皇后已经对她失望了,能不能再为她所用地活着,只看这次的喜信儿了。她不觉动了动眼珠,憋着的一口气轻轻吐出。
皇后赵燕然挑眉睨她一眼,警告道:“你们俩的字虽已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你别忘了,你们都是在我身边儿学的字,瞒不过我。若是你想在这上头打主意,我一定会手起刀落,绝不姑息!”
“是。”寅心公主被皇后一惊怔,吓得险些丢了手里的瓶子。
皇后从木盒子里掏出一封信予她,淡漠道:“你来的有些时候了,去吧。”
寅心公主如获大赦,施了礼便匆匆去了。天已微亮,凑着光看见信上的字,竟是春华向皇后求救的,心中大骇,脚步更加快了。
宁忠和雪颜、宁沁、宁漓他们已经在往紫英殿那边儿走了,才上了马车,寅心公主也赶上来了。
上了车,宁忠瞧着寅心公主头上有细汗,也不过问,只把较帘掀起些。车子陆陆续续地出了宫门,沿着昭武门前面的路走了些时候,自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