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面上透着一种自由的美丽。宁沁知道,她心中真正的牢不在皇宫,而是在爹爹那里,那一句笑谈成了她半世的心结。
一时正叹着寅心公主,宁沁却不禁想起了她与明澈的约定,那个两年之后的婚约,在自己心里真是愿意的吗?在他心里又怎么样呢?一别再无音信,遥遥两座城池……
正想着,春桃端了一碟梅子进来,望了一眼寅心公主,朝宁忠道:“老爷息怒!这信原不是夫人写的。昨晚夫人因春华姨娘做事冲撞了小姐,一顿骂将她撵将去了下房,一晚上全是春桃侍候的,夫人她没有写信!”
“你说什么?”宁忠眉头皱起,盯着春桃冷道。
春桃被她一喝,没了主张,皱着张小脸委屈地瞅来瞅去,眼见着宁沁,只道:“我说的全是实话。”便嘤嘤地捂着脸要哭。
宁沁忙上前扶她起来站到一旁,宁忠走到寅心公主面前道:“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认!”
“因为我想把你原本温馨的家还给你。我做的错事太多了,不敢奢望你原谅,只希望能不再错下去。”寅心公主浅笑轻语,那番风情叫人觉得浅淡却宜人。
宁沁朝她微笑,这样的寅心公主叫她觉得清香得喜欢,她原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若不是生在深宫,怕也早已得了如意郎君,夫妻恩爱,子嗣承欢膝下,幸福万年长!
那一折信铺展在地上,宁沁捡起来,细瞧着上头的笔法纯熟,若说不是寅心公主的,那定然是对她的墨迹熟知的人所书。宁国府虽说不小,可若论对寅心公主熟悉的,那便只得春华一人了。
园中的信鸽也是春华喂着的,若有心做这事便是不难的,只消爹爹或者哥哥往家中传书的时候留下信筒和鸡血绸便是,更别说寅心公主原就信任她,春华在宫中又是曾伴寅心公主读过两年书的,代笔的事也是有的。
这么一来,宁沁心里早已有了计较,只是春华终究是寅心公主的侍婢,此事若抖将出来,爹爹定要重罚,寅心公主只怕也脸上难看。
出了今日,隔天头上宁沁便寻了春华偷穿她的衣服,翻用她的钗环、日常应用的事把她罚去柴房了。
此举并非要真拿她的错处罚她,只叫她吃了苦头乖乖地改了,也便继续留在寅心公主身旁侍候着,毕竟在府中她是跟寅心公主最亲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