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漓眼睁睁地看着宁沁被送进府牢,心疼得无以复加,沁儿打小儿是跟他一块儿长大的,他这个哥哥可谓尽职尽责,从未叫她受过半分委屈,想她那柔弱的身子骨,怎的承受得了那个。
打发袖儿制备了饭食和棉物,悄悄地给看守递了银子才得进去,一眼瞧见宁沁窝坐在干草团的湿地上,雪水都从后面墙上的小窗渗漏下来,憋不住地红着眼睛便要流泪,眼见宁沁抬眼看他,只得硬生生地忍了。
“哥哥不必为沁儿心伤,沁儿很好!”宁沁过来,面上含笑,抚着贴门上的栅栏轻道。
眼见宁沁笑着,在宁漓眼里却是比哭着还叫他心酸,泪水绷不住缓缓地往下流,宁沁看了,探出手替他擦拭,笑道:“哥哥怎么也哭鼻子呢!”
宁漓咬着嘴唇不语,只低头把饭菜和棉物递进去,静了许久才说:“你便服些软又怎么的,何苦要在这儿受这种罪。往常那股子机灵劲儿都哪儿去了!“才说着又要流泪了,宁漓禁不住转过身去!
宁沁惊呆了,她便是死也不相信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呆呆地道:“竟连你也觉得我错了?”
“不!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哥哥无能,救不了娘亲更救不了你,连爹爹也劝不住!”宁漓艰难地背着她说。
宁沁黙了默,盯着他的背影也读懂了他的心酸,哥哥又何尝不想拯救这个家,可他终究被那些仪礼人伦牵绊着,无法放开手。
末了,只浅浅道:“你去看看娘亲吧!她的日子不定又多难过呢!这个新年,咱们一家人被拆在三下里,她一定比我们还难受。”
宁漓转过身来点点头,眼睛肿得不成样子,哑着声音道:“你也好生照顾自己,这会子守牢的是寅心公主的人,多花些银两不是什么难事,袖儿、香儿会常来看你,有什么想要的,只跟她们说便是了,我来想办法制备!”
宁沁见他那样,不免心疼,顿时软了声:“瞧你那眼睛,肿的赛过核桃了,回去叫青儿给你敷敷吧!这样子怎么去见娘亲呢!”猛地提到,宁沁赶紧又加了一句:“见了娘亲只道我的好,别叫她又为我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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