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急去吵醒她。”说完叹口气,抬起手拂帘而去。
“是”袖儿轻声应了,半跪着起了身,恭送老爷。
待宁将军走远了,宁漓转回来站到床边来,手背在身后俯身浅笑道:“起来吧!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宁沁也不含糊,既然已经被他察觉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咕噜一滚,翻身下床。宁漓已自退去外厅,吩咐丫头香儿奉茶。袖儿忙来伺候我更衣,更招了烟儿、云儿伺候梳妆、洗漱。
见宁沁出来,香儿奉了茶,伺候坐下。宁漓握拳在唇前轻咳了两声,道:“还是怕练功么?”
“怕倒也不怕,只不过没什么意思。”宁沁啜了口茶,回道。一副疲懒样儿,全不放在心上。
“只怕爹爹难放了你去。”宁漓自笑着饮茶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这会儿子身子不爽,只要你不告密,难不成爹爹还会拖了我的病身子去,逼着我练功么?”宁沁朝着他看了一眼,毫不在乎,仿佛胜券在握,打定了主意他不会告了我去。
宁漓白我一眼,笑着摇摇头:“你呀...”
才说着,宁将军竟又折返回来,这回想躲也来不及了。宁沁是个极乖巧的,张口道:“不知爹爹前来,沁儿有失远迎,还望爹爹赎罪。”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宁忠一肚子的怒火顿时无的放矢,鼻孔只一个劲儿地进气、出气,呼吸粗重:“既能走动了,就去梨香苑练功,我叫郭副将予你陪练。漓儿跟我同来!”
宁漓一张脸随即黑了下来,朝宁沁递了个“你害惨我了”的表情,却迎上来宁沁面上装得惨兮兮的同情,很是无语地摇摇头走了。
宁沁和宁漓是宁国府唯一的子嗣,从小被娇宠惯了。特别是宁沁,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宁国府全围着她团团转。只有宁忠是又喜欢她,又恼她。本来挺聪明的一丫头,俏皮可爱,鬼点子多了去了,嘴又甜,偏偏到了正经事儿上从没见她用过心的,文的,武的皆是一塌糊涂。
郭副将奉行铁血政策,一直是宁沁的“心腹大患”。这不,才多大一会儿,梨香苑又响起了宁沁如常杀猪一般的声音。这会儿姨娘、丫头早准备好了吃的,抹的药,个个口中念念有词,只盼宁沁能安好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