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知道。知道又有什么意义,自寻烦恼罢了,她最希望的那个理由,现在是不可能实现的。
可是她没有看见,在她的身后,泷景澜深黑色的眼睛慢慢的泛起了浅浅的波澜,里边有隐藏的极深的情感。
两人一马跑了好几个时辰,具体的时间朔月已经无心计算,草原上的阳光没有任何遮掩,直接晒在两人的身上,长时间的脱水使朔月越来越萎靡,她眯着眼睛看着亮的有些晃眼的整个草原,头晕目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但是随即她便感觉到眼前忽然暗了下来,像是进了一条黑暗的通道,她的眼睛一时还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只是在心中猜想,这一定是他此次前来的藏身之地。
他是怎么进来的?朔月心中冒出了一个疑问,回头望了望,却没有看到任何开口,只是一条黑暗的道路,十分宽敞,各个地方都有丰富的采光,并不让人感觉到有压抑的感觉。这样一个封闭的地方,泷景澜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看到朔月往回望,泷景澜的脸上浮起一丝若隐若现的冷笑。
“果然是凌鹤轩的女儿,刚才还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一到了关键的地方立刻就精神起来了,我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呢?”泷景澜又恢复了冰冷的语气,不禁让朔月感觉之前那个拿着手编中国结的他是自己的幻想。
“既然你知道是引狼入室,那你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把我带回来?”朔月不甘心的打起精神反问道。刚才的精神只是瞬间,如今伴随她的只是无尽的疲惫感,也许也有一部分的心理因素,因为泷景澜态度的变化。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原来只是问的时机未到。”泷景澜冷笑一声,“我把你弄来自有我的用处,你心里也清楚不是吗?要不然又怎么会那么狂妄。”
朔月被这句话唬的呆了一会儿,随后不禁苦笑了数声,狂妄,这个词自今还只有他用到自己身上过,现在想来,在他的眼里,自己在草原上的那一举一动也不过是一种狂妄的表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