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窝在牢房的小角落里瑟瑟发抖,她的嘴唇已经被冻得发白,虽然身上裹了些凌乱的稻草,可是基本上起步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牢房的墙壁坚硬如铁,硌的背脊梁生疼。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朵,她却没有力气和心思去抬起头来看究竟是谁,只是将脸埋在膝盖上,默默的蜷成一团,以人类出生前最原始的姿势保护自己。
“朔月,朔月……”一个清脆的女声忽然传入朔月的耳朵,她浑身一颤,赶忙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穿碧绿纱衣的女子抱着一床厚厚的棉被站在铁栏外,从棉被中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一双大眼睛中有细微的红色血丝,像是很疲倦的样子。
“言诺汐!”朔月的眼中闪出希望的光芒,她赶忙站起身来冲上前去,双手抓住冰冷的铁栏,眼中闪出了一丝希望,“言诺汐,泷景澜他怎么样了。”
“你先别着急,我跟你慢慢说!”言诺汐瞪了朔月一眼,随即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将牢房的大门打开。瞧见朔月惊讶的目光,言诺汐解释道,“从我手下那里掏来的。”
言诺汐抱着一大摞被子进了牢房,絮絮叨叨的说,“你可知道把那些守卫遣走废了我多少的功夫,我就猜到你这一夜肯定冷的不行,所以帮你弄了床棉被来……一开始我还以为你还被关在那该死的水牢呢,还算主人他有点良心……”
“不是他吩咐的。”朔月抢下话头,神色有些黯然,“是冥河。”
“是那个鬼男人?”言诺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突然对你发善心!真是蹊跷!”听到她这一惊一乍的语气,典型的“言诺汐版本”朔月感觉自己心中的沉重与伤感仿佛被一阵清风轻轻的吹散了一般,心头轻松了不少,她微微笑道,“是啊,他当然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不试图让泷景澜恢复记忆,并且我要为他所用。”朔月垂下脑袋,将温暖干燥的大棉被裹在身上,身上顿时暖和了许多,但是心中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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