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冰凉的药水中泡多久,这偌大的幕蓝楼中,除了言诺汐便再也没有愿意救助她的人了,而她的泷景澜,却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她的双手被死死捆住丝毫也动弹不得,由于双脚麻木无力,她的身体总是不受控制的不住下坠,而她的神智也不是非常清醒,那绳子粗厚扎人,没过多久就把她细嫩的手腕磨得鲜血淋漓。
冥河还说,保证不会让自己死,朔月的面上不禁溢出一丝苦笑,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自己就离归西不远了。别提让泷景澜恢复记忆,就连最后见他一面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朔月迷迷糊糊的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是言诺汐?不,她不可能来的这么快。冥河?他好像是刚走不久。
朔月闭着眼睛,只是默默的数着那人的步伐。
一,二,三,四,五……没声了。这么快就到了?步子够大的。
接下来是死寂般的沉默,静的仿佛刚刚那阵脚步声只是朔月的臆想,或者是凭空冒出了鬼一样。
朔月有些疑惑,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深究。
“水冷吗?”一个冰冷的声音传进朔月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进她的心里,她双眼猛地挣开,抬起头来看着来人……是他,泷景澜。
他隔着铁栏冷冷的看着她,穿着平日里他最爱穿的那一身黑色锦袍,深黑色的眸子里装满了冷冽,完美的面颊依旧是那么让自己心动。
朔月嘴唇哆嗦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个讽刺的问题,水冷吗?
这接近秋末天气的水,能不冷吗?对了,水中有蚀骨般痛苦的麻药,我应当是感觉不到这水的冷意的。
朔月苦笑了笑,说,“你要不要下来试试?”
泷景澜双唇轻轻一抿,从一旁的狱卒手里抓过钥匙打开了铁栏的门,“我不是来跟你油嘴滑舌的,此番前来,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若是有半句欺瞒,休怪我不客气。”他随手挥了挥衣袖,指了指旁边摆放的一些刑罚用具,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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